噼里啪啦,爆竹声在乌衣巷里此起彼伏。
谢广坤在左邻右舍的恭维贺喜声中,眉开眼笑。
“老子是没儿子,但老子有个好闺女!”
今日席应真亲自前来,做媒送礼,定远通宝一千枚,金银器五十件,布匹稻米,肉食老酒。
虽然不铺张,但是该有的礼数全都有。
这还只是第一礼,过几天还有小定,大定。用席应真的话说,肯定风风光光,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老管家!”爆竹声中,谢广坤贴在老仆的耳边说道,“给老爷那些叔伯兄弟去信儿吧,谢家大喜了!”
谢府后院,胖丫知画捂着耳朵,满脸喜色。
谢莲儿脸上红红的,静静的坐着。
席应真做媒,送了婚书,两人的生辰八字也拿了,再往后就是定日子,下大定,迎亲。
想着,谢莲儿悄悄的摸了一下脸,发烫。 ”小姐!”知画笑道,“您听,爆竹声不停,老爷是真高兴呢!”
“知画,帮我个忙!”谢莲儿正色道。
“小姐,什么事?”
“我要见朱五!”
“不行小姐,没称亲之前,您和姑爷不能见面呢?”
“我就要见他,我有话问他!”谢莲儿看着胖丫儿,“你帮不帮忙?”
“小五双喜临门,又称王,又当新郎,哈哈!”
朱重八刚从地里回来,一身的汗水,拿着金陵那边送来的信,朗声大笑。
“你们说,咱准备点啥礼?”
屋里,朱重八的兄弟们,也都一身泥,眼看到秋收,天天领着士卒们在地里忙活。
一开始,还怕士卒们闹事。干了几天之后,士卒们种地的尽头比打仗还足。
“随便送点啥就中了,他朱小五缺啥?”汤和灌了一口凉茶,吧唧嘴说道。
“话不是这么说!”徐达给朱重八倒上茶后,才开口道,“咱们送的是心,不是礼!”
朱重八咕噜一口喝干了茶水,一抹嘴,“天德说的对,是这个理,咱送的是心,不管咋说,小五也不是外人。”
他本想说兄弟的,可是话到嘴边变了。
现在的两人,兄弟这个词只能在心里了。
“这么着,准备准备。”朱重八想了想,“过些日子俺亲自过去。”
“去干啥?看他称王,看他结婚?”汤和问道。
“不管咋说,他叫咱一声重八哥,他没爹没娘的,咱去给他撑撑场面。”朱重八笑道,“咱老婆身子重,不然咱带着老婆一块去,多热闹!”
“将军就不怕鸿门宴吗?”
外面,董抟霄带着顶草帽进来,站在门口轻笑。
“别人的喜事,未必是咱们的喜事,将军这么一去,就不怕回不来?”
“对,不能去!”
“老董说的对!”
“重八哥,礼到了就中了!”
“你拿朱五当兄弟,他现在未必拿你当兄弟!”
老兄弟们七嘴八舌,纷纷劝道。
朱重八笑了笑,看着董抟霄,“老董,啥鸿门宴?咱不是刘邦,他朱小五也不是项羽,再说他小五要想杀我,不用这些。”
“鸿门宴,项羽也不想杀刘邦,是项羽的谋士想杀刘邦!”董抟霄在屋里坐下,说道,“防人之心不可,即便他不杀将军,只要把将军关起来。再派人重金许诺,收买濠州军中头领,将军的基业,顷刻间灰飞烟灭!”
“老董,俺们和重八都是一条心的,穿一条裤子的,你别瞎咧咧啊!”汤和不干了,皱眉说道。
“你们诸位自然和将军一条心,其他人呢?”董抟霄笑笑,“濠州军的骨干,也是淮西人!”
屋里,突然沉寂。
朱重八皱眉坐下,一张纸从信里滑落。
“重八哥,我要结婚了,你得来喝喜酒呀!不醉不归!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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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不好,码字不理想。
我的观点是宁可少,也不能水,不然就是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