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神武,寻常人自然是比不上的,连母妃都说,我虽说与父王生的相似,可这气势上却是完全不同。”
殷博远笑了起来:“说起来,父王曾是统领千军万马破敌军之人,我不过是自小生在享福窝里头的世子,岂能相较?”
“不过这说起来的话……”
殷博远抬眼瞧了宋乐山许久,微微垂眸:“原本看那画像时,我到是觉得他与父王有着六分相似,连我都吓了一跳,但今日真看到人时,倒也并不觉得很像。”
“想来这画像到底是不能和真人相比,又或者是那华辰逸原本便是居心不良,所以特地将画像画的像父王,想着生事。”
“世子英明。”魏亮拱手应答。
殷博远再次笑了起来,语气清柔:“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于耍小孩子脾气,因为这个无稽的流言,还要巴巴的跑到这穷乡僻壤来,为的是一探究竟。”
“属下直言,世子恕罪。”
魏亮低着头道:“王爷与王妃待世子极好,但相比较郡主而言,却少了几分的亲密,世子爷您心中有计较,也是应该的,属下能明白世子爷的担忧。”
原本就是个庶子,为的不过就是传宗接代罢了,这是他活在这世上唯一的用处,但也因为这唯一的用处,能让他享受尊贵的身份,锦衣玉食的生活。
殷博远贪恋这样的生活,同时心中也是担忧的,担忧他这个唯一的用处也没有了的时候,他便当真是要从云层跌落尘埃,从此一无所有。
所以他畏惧,畏惧此事是真的,便迫不及待的来瞧一瞧,此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现在的结果,很显然令他十分满意。
但其中也是有些疑点的。
譬如宋乐山的妻子,谢氏,据调查不过就是寻常村姑而已,却是能够绘制那样多的衣裳首饰图样,而且还能入了玲珑阁的眼,甚至能让程云昊对其另眼相看,可见不一般。
所说宋乐山是个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猎户和小生意人,那这个不一般的谢氏,为何要嫁给一个普通人?
想到此处的殷博远眼中的神采顿时暗淡了下来,连握着酒杯的手,都有些隐隐发力。
这一幕,落在魏亮的眼中。
“只是,属下也有一言,希望世子爷您……”
“说。”殷博远不是个苛待下人的人,尤其这魏亮是自小跟了他的,虽说是王爷指派来的,但十多年的情谊,魏亮待他忠心耿耿,凡事也尽心尽力。
殷博远对魏亮,十分信任。
“属下以为,此事往后世子爷不必再追究,也不要放在心上,只当从未听过此事就好,无论这宋乐山身上有任何的疑点,世子爷您往后都不要再查。”
殷博远默不作声,魏亮也接着说了下去。
“王爷王妃虽说待您不如郡主亲厚,但该有的东西,却是分毫不差的,王妃也是尽心尽力,王爷这边属下更是瞧得出来,这两年也是越发的舐犊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