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抓耳朵:“看起来你是真不知道,我跟你说……”
王光武略压低了一些声音:“这曹永春啊,死了。”
“死了?”孟三惊得手中的茶杯险些落在了地上:“这曹永春年岁不是还不大么,怎么会死了?这段时日也没有听说这曹永春得了什么急症啊。”
“不是急症,是摔死的。”王光武解释道:“确切来说,是被人推倒之后摔死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孟三拧了拧眉。
“我听说啊,这曹永春因为茶行里头囤积了许多的茶叶卖不出去,而白才俊对此束手无策,曹永春便责骂白才俊无用,两个人便起了口角,在院子里头吵了起来。”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这曹永春就摔倒了,头磕在院子里头养鱼的那个雕花水缸上头,当场就死了。”
“这曹永春前脚没气,白才俊后脚便去了县衙,说是曹永春和曹之玉吵了起来,曹之玉恼羞成怒之下,故意将曹永春往那水缸上头推,这才杀死了曹永春,白才俊说的声泪俱下,更说岳父死的冤枉,让县太爷要严惩罪魁祸首曹之玉。”
“而曹之玉呢,却说曹永春根本不是被她杀害,而是曹永春在责骂白才俊,白才俊恼羞成怒,出手伤人,才害死了曹永春。”
“还说什么,白才俊见自己伤了人,还要要求她守口如瓶,不许她说出去,更是出了什么只说曹永春是自己摔倒的主意,让曹之玉在这里守着,他去请大夫等类的话,结果不曾想白才俊却是去县衙污蔑她是杀人凶手,所以她也不能再有所隐瞒,只能将实话说出来了……”
“这两个人争执不下,互相指责对方才是杀人凶手,这让县丞也是十分无奈,不晓得究竟该如何是好,最后只得从曹永春一旁住着的邻居那得知,他们先是听到了曹永春与白才俊的争吵声,接着听到了曹永春和曹之玉的争吵声,随后便听着了他们两个人的哭声。”
“最后县丞大人也只得认定这曹之玉和白才俊皆是脱不开干系,与此时皆是有关之人,一并下了大狱,判了三十年劳役之刑,不日就要送去南边修河堤了。”
“这去服劳役的,能够活到期满的寥寥无几,他们两个这一去,只怕也是没有回来的时候了,跟判死刑也差不多了。”王光武将曹家的事情,大致解释了一通。
“啧啧,这听起来简直是比那说书的还要精彩几分,我说着几日一向阴险的曹永春怎的这般老实,原来是出了这桩事。”孟三感慨道。
“可不是么,我也觉得震惊的很。”王光武道:“不过这曹永春素日里头最是小心眼善妒,暗地里也总是喜欢给人使绊子,这里里外外的,不晓得害过多少家的生意,这会子落得这个地步,也是造了报应了。”
至于那曹之玉和白才俊自不必说了,各个不是什么好人,且一个是曹永春的女儿,一个是曹永春的女婿,两个人无论是谁,对曹永春如此,还互相推诿责任,当真是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