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小死猪一样将这丫环拖走了。
“我怎么觉得……她是有话想对你说?”章太医看着,小声道。这丫环的举动,怎么看怎么诡异,他还以为王怡真会将人留下,没想到她还一脚给踹开了?
“她是有话要说……”王怡真点头:“可是她说不出来了……她是真的哑巴。”
很明显这丫环有话要说,可是进来这半天也没听她讲过一句话,而那两个婆子进来了,一个压人一个拖拽,并没有谁去捂她的嘴,就是说,这丫环不会捂嘴,也说不出话来了。
但宋国公府这样的人家,哪里会用一个哑巴做婢女,而且若是常年的哑巴一定会比划手势手语,因此这丫环必然是个新变成了哑巴的人。这丫环不会用手势正确表达,而且也没有时间,毕竟对方也不确定王怡真是否看懂,却进门就往她身上扑,非要靠近她,是因为……一个哑巴想传递信息,最方便的方法肯定不是比手语,而是塞字条,想来李家的女儿们都是当才女来养,身边的丫环会写个字,也是正常吧。
那个丫环抱上王怡真脚的时候,王怡真就觉得自己靴子里就塞进一团纸,哑巴丫环想说的话,一定是在其中,只是如今厅中还有李家的下人在,她若是现在就抽出纸条来看,那个丫环的处境就会有危险。她之前意识到丫环塞了纸条,故意将人踹开,又说这丫环一进来就磕头什么也不肯说,两个婆子知道她没有传达信息,多少还不会伤她的性命,因此王怡真也是忍下了看纸条的冲动,她得找一个独处的时机,周围没有人的时候再说。
正在思想着什么时候是机会,李奕城红着眼眶从屋里出来了,太夫人一直没有醒,结果所谓的看望太夫人,就真的是坐在那里“看”和“望”着。这样一来,李奕城又不可能没有止境的坐下去,这样不一定能等到太夫人醒,反倒可能还会将周围服侍的人累着了,太夫人身边服侍的人,好几个都是积年的老人,李奕城小时候也都带过他的,哪一个也算是长辈,主子不在时她们至少还可以轻口气,李奕城若在,让这些老人家一直这么站在一边,那可就有点罪过了。
李奕城便从内室里出来,同王怡真、章太医一起等在外厅,谁也不知道李奕年什么时候回来,王怡真问李奕城,这里去家中哪位内院的院子里方便,看能不能借件衣服,好让章太医先了湿衣,毕竟老大人刚刚被人洒了一身的药呢。
李奕城便喊道:“找个人来,去取几件三老爷的袍子来,让章大人换上。”他环视着外厅,外厅服侍的丫环,也有三四个,可是都面面相觑,竟然没有人行动。
“……”
这就尴尬了,就算是分了房头,李奕城说话不好使了,也不能连客人都泼了水都没有理会了吧?这么说起来,王怡真和章太医坐在外厅这半天,都没有人给上口茶啊,虽然也不是说王怡真就缺她这口茶,可是这样的礼数……
王怡真真的要怀疑李家的家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