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狼营地上空的招魂幡被天空之中的乱风吹拂到了一起,马上融合起来,融合了以后突然改变了方向,本来飘扬着的招魂幡如同陨石一样,直接对着她砸了过去。
刻不容缓之中,她丢下了箭,一手提着一个孩子,翻身下马。
马被这招魂幡砸得连哀嚎都没有发出一声就成了一张马皮,诡异的是连一点儿血都没有流出来,就成了一张薄薄的马皮,贴在地上。
招魂幡盖住了马皮,又被风吹了起来,对着她和孩子追了上去。
“定!”妖狼那边,妖立言大吼一声,他手中的刀被他奋力一掷,直接订住了招魂幡。
然后,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这一击已经抽干了他的力气。
“定!”人族这边,大可汗姬有悔也吼叫了一声,他将他手中的长矛也对着招魂幌奋力一击。
长矛,几乎是和妖立言的刀同时订在招魂幡上。
招魂幡在晃动着,在挣扎着。
那不顾一切的逃走的姬琴心,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她将妖夜和杨轩往人族大营之中一掷,然后转身抽出了战刀。
她回过了头,她义无反顾的回过了头,她手中已经没有了弓,没有了箭,只有刀。
她人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对着定住了的招魂幌一刀劈了过去。
她是女子,但是这一刀,确实有着睥睨天下的霸气和威风。
刀意凛冽,劈出这一刀的却是女子。
电光从刀中发出,这一刀,有开天辟地,推陈出新,毁灭和生机并存之意。
人族大营之中,鸦牢之张大了嘴巴,恨恨的骂了一句:“这丫头!”
刀,带着电光,带着火焰,带着她整个人。
刀是刀,电光是刀,火焰也是刀,她整个人也是刀。
刀如雨,如电,如雷,如人。
一刀劈下,招魂幌一触即溃,化作灰尘。在招魂幌化作灰尘的这一刻,安静战场上顿时沸腾了。姬琴心却倒了下去。
人喊马嘶,杀声整天。
人族的大风营和妖狼的血月团战在一起,他们在相互厮杀,地上满是尸体。
妖狼战士和人族战士们都不明就里,还在厮杀。
“琴心!”一个粗壮汉子在战场上出现,他吼了一声,身形如电,一把将倒在地上的姬琴心抱在怀中。
贝飞鸿和宁守听到了这一声吼声,仿佛如梦初醒,他们分开了,满身是血。
贝飞鸿的身边和宁守的身边马上分别聚集了妖狼和人族的战士。
人族战士突然发现自己身边多出了一个粗壮的人影。
“大将军!”宁守顾不得擦干脸上的血和汗,对着这一道身影施礼说。
一位战士为抱着姬琴心的朱黎阳让了战马,朱黎阳也没有客气,翻身上马。
贝飞鸿也一身是血,他对着宁守和朱黎阳笑了一下,笑得非常的尴尬。
朱黎阳一只手贴着姬琴心的后背,为她输灌着灵气。
姬琴心张开了眼睛,看了一下朱黎阳,说了一声:“好累啊。”又闭上了眼睛。
片刻,姬琴心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贝将军的山河乾坤图好像有一些问题啊。”朱黎阳看着贝飞鸿说。
贝飞鸿点了点头,尴尬的笑了一下,他转过了身,带着他的军士们朝着妖狼的营地走去,他走得非常的平静。
他和他的战士,每一个人都挂了彩,但是他们一个个都昂着头。走上战场的时候,他们有三千人,回去的时候,他们不足千人,但是他们一个个都昂着头。
“我们赢了?“一位战士捧着肠子,脸色苍白,他只剩下了一口气,他见了贝飞鸿突然回光返照,站起来问。
贝飞鸿摇了摇头,回答说:“没有赢,也没有输。”
“平了?”
“不是平,”贝飞鸿说,“我们得到的没有人族的多。”
“那就好。”这位战士得到了答案,一头栽了下去,没有了呼吸,可是脸上还带着笑容。
贝飞鸿为了披上了妖狼血月团的军旗。
宁守带着他的战士们也朝着人族的营地走了回去。
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一个鬼魂突然蹿了出来,直接挡住了宁守的战马,问:“将军,我们输了?我不服,再来!”
“我们没有输。”
“那你们为什么?”鬼魂问。
“这份气运,本来是可以我们人族独得的,但是被妖狼分去了一份,可惜,太可惜了。”宁守说。
“将军,你总是这么贪心啊”鬼魂哈哈大笑,身影越来越淡,越来越淡,片刻消失。
人族的营中。
朱黎阳对大可汗说:“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所谓的山河乾坤图,真正的面目竟然是幽冥的招魂幌,假如不是你和妖立言反应过来了,不是姬琴心拼死那一刀,招魂幡会将我们都吞掉,这地方会成为魔土,人族和妖狼的大军都会面临大劫神明,魅灵,魔,神城,幽冥,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管他们什么关系,只要我们的刀足够快,他们是什么都不打紧的。”鸦牢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