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奉觉得自己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传世可汗竟然还气呼呼的要揍自己儿子,传世可汗和自己一样也是直肠子啊。
现在大可汗和大将军这一班人花花肠子太多,肠子太直,在他们面前得不到什么好处啊。他拉住了宁重可汗,说:“宁大人还有军籍吧?”
宁重不明所以,有一些纳闷的问:”自然啊。“
“宁大人尚未除军籍,就该归宁守大人节制,宁大人这样追着宁守大人,于面上不好看啊。”
宁重愣了一下,顿时气焰灭了下来,他气呼呼的丢了马鞭,一言不发。
“大可汗说让宁大人负责庠学司,不知宁大人作何处置。”夏奉开始谈论公事了。
宁重登时安静了下来,他点了点头,说:“小可想先开学宫,一切唯相国大人之命。“
宁守看了父亲没有再追过来,于是慢慢的回了头,悄悄的走了过来,在一边看着父亲和夏相国,他没有说话,随时准备逃跑。
谁知道宁重根本就将他当做不存在,这让他有一些惊讶也有一些失落。
说实话,虽然现在一把年纪了,他还是怀念着少年时候父亲提着马鞭在后面追的感觉。
宁重可汗和夏相国交谈了很久,宁守就在一边等着。
“都督大人请自便,都督大人军务繁忙,您呆在这里叫小可心中不宁。”宁重看宁守呆在这里,说。
宁守一个趔趄,差点儿跌在地上。这老头是在闹哪一曲啊。
“大人不必多惑,宁重可汗与大人为一殿之臣,在大人府邸为父子,而这是可汗的庙堂,同为一殿之臣,宁重可汗先公而后私,不因公而废私;大人总督青山城守护,总督人族后备军马,当以人族大事为重,兢兢业业,诚惶诚恐才对。”夏奉拉住宁守,说。
“为人臣,当为人主分忧,殚精竭虑,”传世可汗告诫儿子说,“大人请自便。”
宁守怅然若失,灰溜溜的走了。
夏奉挽住了宁重的手,说:“宁都督生性洒脱,大人不必多责。大可汗和大将军着宁都督守青山城,问都督有何良方,都督说’见事行事,不必多问,我守得住便是’。“
宁重可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微微皱起了眉头。
“妖狼大军围攻青山城,妖狼多弓箭手,我军死伤颇重,大可汗不忍,想要弓箭手还击,都督不让对可汗说‘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横竖是死,死于箭下有何不可?’”
宁重搔了一下头,他的头发新长出来了一些,他脸上有些发红。
“妖狼大军发掘地道,想攻破青山城墙,大可汗和军马司曹主事都非常担心,着他组织人马阻止,他对可汗和曹主事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大可汗着某守城,如何守城是某之责,大可汗和曹主事不必忧心’。”
宁重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发青。
“城墙倒塌,妖狼大军突入青山城,都督让可汗在可汗府前树起汗旗,对可汗说,”汗旗一出,就为妖狼兵锋所指,妖狼大军会不顾其他地方,一个劲的往可汗府钻,这方便我方大军从容布置。可汗府也不必是交战重心,妖狼要烧就烧,要拆就拆,反正不和他们硬拼,他们要占什么地方就让他们占,要烧什么地方就让他们烧,我们只多杀他们人,占他们的便宜就是,他们才七万,我们利用地形不停骚扰他们,袭杀他们,让他们不得一刻安宁。‘“
“他敢!好胆!”传世可汗拍案而起,怒发冲冠,“大可汗着他守城,他竟然敢让大可汗犯险,竟然将可汗府给敌人烧,这放我人族颜面于何地?这是沽名钓誉,拿可汗的性命和可汗府成自己的名,仗完全可以不这样打,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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