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辛苦把你供应到现在这种地步容易么！”
“你就不能稍微争气点，多下点苦功？算我求求你，我替所有关心你的人求求你，哪怕你能再晋级一次，成不？”
“你看，前边你也晋级过一次，从没有级别的试炼生晋级到f级学员，再晋级一次到e级也不是不可能的……”
虽然春野樱没把“废”字后面那个字说出来，陆莽也知道她的意思，或者说这也是所有认识他的人的意思。
他不想争气么，他下得苦功还少么？
可那又有什么用，灵根这种东西是天生的，品级高的就能以别人十倍百倍的修行速度快速晋级，品级差的除了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之外别无他法。
而他的情况更加可怕，天元城选拔的时候他测试出来的是天级上品灵根，是能直冲金丹境的最上品级灵根，是所有人眼中最优秀的修行天才。
但到了灵阳书院情况却发生了差点让他崩溃的变化，两个月时间，人级下品的庸才都能顺利晋升e级修行者学员，他这个“天才”却始终没有办法积累足够的灵气以修成属于自己的蓝色灵力，连这个f级学员的最低标准都没办法达成。
灵阳书院的院长陈河亲自为他做了第二次测试，众人这才发现，原来他根本不是所谓的天级上品灵根，而是先天气海破损的天生废灵根。
也就是说，他的天资连没有灵根的普通人都不如。因为没灵根的普通人在灵气充裕的环境里呆久了，多少也能在体内积累点灵力，而他则因为气海先天破损，极难积累足够的灵气以修炼成灵力。
“气感敏锐，经脉强韧，这本该是最有希望冲击金丹化境的天级上品灵根。只可惜此子气海先天破损，极难存留灵气。以此等灵根修炼如竹篮打水，又如镜花水月，篮过水走，镜碎花残。所谓修炼，终归可望而不可得也。如此，正应了古籍中名为‘镜花水月’的天生废灵根之象，惜哉惜哉！”
这是当时陈院长的原话，正是这句话，也正是“镜花水月”这个断语，让陆莽在众人眼中从天才变成了废材，把他从天堂拉进了地狱。
但这仍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陈院长私下跟他说的话。
“古籍中有记载，‘镜花水月’灵根是一种万年难遇的特殊灵根，只有上古神话时代才出现过一次。它并非是绝无希望修炼，前提是你得能承受住修炼时大量灵气摧残经脉时的痛苦，付出百倍的努力后或许能得到别人百分之一的收获。并且……”
陈院长说这番话的时候很是犹豫，但看到陆莽希冀的目光，他仍然把后面那段残忍的话语说了出来。
“并且，每次修炼晋级对你来说，都意味着将有更多的灵气摧残你经脉。所以，即使你能在精神上承受痛苦，你的身体迟早也会因为不堪重负而垮掉。”
世上竟有如此残忍的希望，但现在看来，每日的末日梦境都在提醒陆莽：你没有任何选择，只能去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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