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壹野的背,“好了,不哭了,外面冷,先上车,嗯?”
田壹野只是打着哭嗝,不说话也不动,好半天才委委屈屈地说:“你训我。”
“没有训你,我只是告诉你看合同的重要性。”
“你就是训我,你欺负人。”
“我怎么就欺负你了呢,我是教你。”
“你就是欺负人,我…我爸爸都没那么训过我,你就是欺负我没爸爸没妈妈。”
说着田壹野又开始嚎啕大哭,眼泪鼻涕全部糊在秦初尧身上,糊完一片了她还动一动,换个地方继续糊,边哭还边想,秦初尧真好闻,雪松一样的。
秦初尧算是见识到了女孩子思维之发散,不是就是论事在说合同吗?怎么变成了他欺负人,还是欺负田壹野没有爸妈不在了,这都哪跟哪啊,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冤枉。
“没有欺负你,乖,舍不得欺负你。”
田壹野大大地打了一个哭嗝,“我…我想我爸妈了。”
这事,秦初尧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咱们回去看他们?”
田壹野根本不需要秦初尧的回应,她只是说:“等参加完宋景然的婚礼,我…我就要回家了,我要…我要在我爸爸忌日赶回去,我要回去陪他们过年。”
这个时候,别说她要参加完宋景然的婚礼就回去,就是她说现在就要回去,秦初尧也会想办法让她现在就走。
“好好,我给你订票,咱们参加完婚礼直接就回去。”
“是我一个人,不是我们,你别去,我怕我妈妈生气。”
秦初尧内心有几十万个为什么想问,但是现在并不是问为什么的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把人安抚好,带到车里车,冬天的夜里尤其冷。
秦初尧一遍一遍地给田壹野顺着气,田壹野哭嗝也渐渐平息下来,甭管田壹野说什么,秦初尧第一句话一定是行。
好不容易把人安抚好带回车里,田壹野又出幺蛾子了,“我不想去你家。”
“为什么?那你想去哪里?”
田壹野靠在车窗上,看着印在车窗上自己狼狈的样子,又瞥了一眼秦初尧的衣服,黑色的西服胸前的眼泪鼻涕干掉了变成一滩一滩丑陋的白色印子。
哭过之后鼻音很重,说话还是会不自觉打嗝,“不知道去哪里,但是不想去你家。”
秦初尧揉了揉田壹野的脑袋,“乖,那里不是我家,是你家。”说完就发动了车子。
田壹野心想这人疯了吧,我家,我还能让你搬出去不成?再说了,不说产权问题,两个人也就谈个恋爱,没必要那么不分彼此,玩什么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的戏码。
秦初尧突然想到之前秦爸和他说的一句话,很多时候人教人是教不会的,只有事教人才能教会,尤其是让人头破血流的事。
其实秦初尧很多道理也是被事教会的,只是他可能运气好一点,暂时还没有头破血流。
秦初尧决定用事教一教田壹野,让她长长记性,虽然也算是秘密了,但,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