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锦辰感受着脖子上冰凉唇齿的触感,微微打了一个寒颤。
她怎么可能知道他的条件是什么?不会是给他咬一口吧?云延这是饿了还是想初拥她啊,不管怎么样脖子被咬应该都很疼吧?她拒绝!
云延好笑地看着她微微害怕地颤抖蜷缩起来,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一团:“不初拥你,别怕。”
“不初拥你为什么打算咬我?”莫锦辰委屈:“饿了也不能咬我啊。”
她是后裔又不是血包。
云延轻笑,几乎是用气音在她耳边呢喃:“学校有教你什么是标记吗?”
说完这句话,云延突然觉得轻松了,感觉一切都回到了正确的地方,理应如此,早就该如此。是,他想标记她,他想让整个血族都知道她是他的东西。不是后裔,不是他养的孩子或者工具,只是属于他的人,他的所有物。
复杂又纯粹的感情掺杂在一起,缭绕出几分凌厉的欲望,既克制内敛却又给人放浪形骸的感觉。
矛盾却也致命。
莫锦辰暂时把这种奇怪的感觉定义为血族的身份和她印象中的云延差太多了,或者是云延马甲太多了,以至于她分不清楚哪个是真的他。
她也未曾真正了解过云延。
至于标记是什么,她自然知道。毕竟在血族中生活了这么多年。
标记啊
莫锦辰看着抱着自己的云延,他说完这句话后就没了动作,微微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红芒。他在等她的回答,看起来平静又自持。
这时候的他更像是个克己的教徒,和几秒钟之前极具侵略性又带着迷醉慵懒的血族简直不是一个人。
莫锦辰突然觉得想笑,云延一直都是这样,将自己藏在层层云雾之后,看不清模样。端着一副无懈可击的模样,但内心里却如同没有安全感一样害怕失去。
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才会养成这样的性格。
想到这她也确实笑出了声,在云延反应过来之前又一次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角,和小动物亲昵主人一样,带着青涩的依赖。简简单单,仅仅只是唇瓣相触,可分离的时候却不知谁的气息乱了一瞬,冰凉的心脏头一次感受到悸动。
云延眼里的光芒明了又灭,他低头,与她四目相对,莫锦辰大大咧咧地回看他,唇角笑容清澈,眼卧星辰。干净又直接,让人想好好将其护在怀里,亦或者蹂躏毁灭的彻底。
与她一对比,云延的神色显得晦涩不明。半晌,他低声笑了笑,语调柔的和水一样:“你自己决定的。”
“没有反悔的机会。”
下一刻,是一个很轻很轻的,却又无法挣脱的吻。不是像之前一样浅尝辄止,而是一步步攻陷侵略,一边带着冰凉且浓烈,一边温热却懵懂。书房内烛火微微摇曳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开始浸透了清冷的空气,将一切都搅乱了。
云延一手揉着莫锦辰的腰,一手护着她的后脑,仿佛想将她揉进骨血里。莫锦辰似乎并不能接受这样绵长的吻,呼吸彻底乱了,在好不容易能够喘息的时候,她感受到云延冰凉的气息顺着往下,停留在她的脖颈处。
咚咚,升温的血液在动脉里涌动,冰凉的獠牙轻轻贴在上面,微微用力,刺破了白皙薄弱的皮肤,在她的血液里,标记下了自己的气息。
并不是很疼,酥酥麻麻的。莫锦辰只来得及唔了一声,云延就抬起头,舔舐了一下不再流血的伤口。
“很疼?”他眼里的血色红的耀眼,带着点未散的情欲,更多的是显而易见的满足和小心翼翼的担心。
回应他的是莫锦辰嗷呜的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没露出獠牙,就和小孩子磨牙一样,恶狠狠地用力。她含糊不清地咬住,呜呜咽咽:“有本事你试试啊。”
云延一愣,肩膀处那点微乎其微的疼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好笑地看着怀里的小孩报复一般地咬回来,摸了摸她在他肩膀处拱来拱去的小脑袋,目光无奈又宠溺。
她是他的了,自己的东西,再怎么宠也是合理的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