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杯。”
莫锦辰又一次听到了血杯,有点疑惑却还是不太愿意:“啊?为什么,我不太想。”
怎么一个两个都盯着血杯?
云延看都不看她,自顾自地擦拭着金丝边的眼镜:“不去?可以,那你给我站墙角去,我和你算算你最近惹了多少事。”
莫锦辰的小脸一下子垮了。
她觉得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就不应该去揪老师的杂毛猫头鹰。没揪杂毛猫头鹰,这次闹事老师也不会公报私仇,老师不公报私仇,自己也不至于被云延逼的这么被动。
她开始理解伟大的哲学家王某泽的那句话:四年前我就不该吃那口饭。
呜,四天前我莫锦辰就不该去揪那只杂毛猫头鹰。
云延看着她那张委屈巴巴的脸,终于还是无奈解释道:“血杯的情况特殊,如若被有心人利用,你的处境便很危险。血杯多年没有离开惠特比小镇,长老院突然将其定为比赛奖品,怕是中间有人别有用心。”
“到时候赢了比赛去惠特比小镇,瑞缪尔也会陪着你和长老院的人一起去。注意,会路过人类的地界,这次绝对不能任性甩来他。”云延交代着,丝毫没有考虑过莫锦辰会输的可能。似乎只要她愿意,就一定能赢。
血族中没人比云延更清楚莫锦辰能力。那不是属于人或者血族应该有的能力,对付几个年轻的血族,简直就像在欺负小孩子。
莫锦辰满脑子的注意力全在云延后面那句话:会路过人类的地界。
人类。
哇,她都十几年没接触人类社会的好吧?唯一偶尔能接触人的时候就是看到别的血族的血仆。那些人都有着类似的特征,大部分都是麻木的,漂亮的如同易碎的玻璃制品,夹杂在生与死之间,只剩下一副躯壳和最原始的欲望。
莫锦辰对他们说不上同情,但心里也难免有几分兔死狐悲的凄凉。云延见她不喜欢便吩咐了下去,以至于近几年她连血仆都见不到了。
“好。”莫锦辰心里跃跃欲试,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勉强的样子点点头。
云延也知道莫锦辰的性格,想要她完全听话是不可能的。但他那段时间确实有点事情不好脱身,只能继续将注意事项叮嘱清楚:“还有,途中稍微注意点,不要在长老院的人面前吃人类的食物。”
血族进食血液,人类的食物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不能吃,只是吃起来味同嚼蜡,没几个血族会自讨没趣地去自虐吃它们。
高阶的血族对进食血液的要求很高,同时也不是很依赖血食。所以高阶血族平时不吸食血液是很正常的,但人类却不行。莫锦辰要是一天没吃东西,以她这个世界孱弱的身体,能直接低血糖晕过去。
到惠特比小镇来回起码三四天。云延也不能要求莫锦辰完全不进食,只能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注意,到时候还得让瑞缪尔看着她一点。
“好。”莫锦辰乖乖巧巧地应了,只是眼神飘忽,明显注意力不在这里。
云延气的牙痒痒。
莫锦辰迟钝地抬头看了一眼云延,他的样子让她想起了索菲亚和修临近成年的时候獠牙生长的模样:“云延你也长牙吗?”
一把年纪了怎么还长牙,他不会平时偷吃东西吃坏了牙吧?
她警惕地后退一步:“据说长獠牙的时候血族的攻击性都特别强,你不会也打算咬人吧?”
云延敏锐地听到了那个也字。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可能,脸色微微一沉。
差点,忽略了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