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要脱离这里“逃”到外边儿去了,这是施安万万不能接受的。
更何况早前沈渊就是一直试图从施家逃出去,若非府里的家丁看的严,早就让他逃之夭夭了。
因此,施父仍是觉得,这是沈渊的诡计,他依旧没放弃要逃跑的想法,只不过现今采取了更为迂回的方式。
他的女儿骗得团团转,可不代表他就会受其蒙蔽。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沈渊是真心改过了,他若想出人头地,看在自家闺女的面子上,他也是可以出钱供他读书考科举,将来谋个一官半职的也是好的。
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放在他面前,他偏偏要去选那最冒险的一条。
若沈渊在战场上有个好歹,照他闺女这稀罕程度,回头还不得伤心欲绝?若他因此回不来了,他闺女年轻轻的岂不就要守活寡了?
因此,施父在得知沈渊要从军之后,就是一万个不同意,甚至于大发雷霆。
若非云棠拦着,指不定又要说些什么难听的话羞辱沈渊。
云棠知道施父固执,也知道他有一半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她的终身幸福考虑,因此她也是做足了准备试图去说服他。
只是施父执意坚持己见,坚决不同意让沈渊从军。
云棠只能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的和他分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和他掰扯,最后直接就耍起了无赖,扬言他要是不答应,她就让施家绝后。
施父被她这一番话气得直抽抽,捂着头坐在那儿沉思大喘气了许久许久。
施家本就人丁单薄,施安自己本身也是独生子,传到他这一代,就生了施棠一个女儿。之后他们夫妻二人再怎么努力,也再无所出。
在这古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施安不想亏欠妻子,年轻时顶着父母的压力坚持不纳妾,选择从一而终。
好不容易女儿长大了,也给她招了个夫婿上门,他就指望着能早日有个孙子能传承香火,好在百年后有脸去面见列祖列宗。
而现在,这臭丫头竟然……竟然为了一个外姓男子,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真真是气死他了!
云棠这会儿就坐在他面前,双膝并着,双手放在膝盖上,一脸乖巧。
施父一边撑着脑袋,一边看着她,不住的叹气。
“……我可把丑话放在前头了,若是将来有一天沈渊不仅骗了你还辜负了你,你可别跑我面前哭!”
沈渊那人,光是看面相就是一副薄情负心的样,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让他闺女对他死心塌地至此!
“放心吧爹,既是我自己保的人,日后不论出了怎样的岔子,都由我自己一人承担。”云棠说。
施父哼了一句,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沉吟片刻,摸着胡子说道:“只是他这一去前途未卜,万一要是有个什么好歹的……总之,为父可以答应你放沈渊去从军,但前提是,他得给我留下个孙子。”
施父的话,云棠大概是听出来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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