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在哪儿挨打呢,还天天给她横眉竖眼的甩脸色。
虽然她是故意给他制造了一个“竞争者”,可他不想着积极争取,还打退堂鼓将她往外推。
显然就是没有那么在意,所以就算出现了“竞争者”,他也不会有丝毫的危机感。
不过也是,他脑子又没出现问题,怎么可能会真正喜欢上一个原本讨厌到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人呢?
就算方才有过一时间的意乱情迷,不过也就是出于生理反应罢了。有些本能上的东西,确实是很难控制的。
反正,经过这次之后,她不会再对他主动了,也不想再攻略他了。
攻略一个压根就没把她当成一回事的人,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大不了就在这个位面里吃吃喝喝混到自然老死,等到了下一个位面再继续找就是。
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
其实在云棠离开之后,沈渊就后悔了。
但如果重来一次的话,他大抵还是会那么说。
她说过,他只是她一时兴起花重金买来当消遣的。
她高兴了,就会过来看他一眼,戏耍他几下,给几个甜枣,扰了他的心迹后,就拍拍袖子走人。
不高兴了,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不见人,就算见到人了,她也会全然视他为无物。
就算没有他,也不会缺少追求她的人。而追求她的人,条件上可是比他这个一无是处的穷小子要好了不止数倍。
不管在哪儿,对于谁来说,他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他从不奢求有人会真心实意的对待他。
因为这世上,唯一一个真心实意对待他的人,早已经化为一具森森白骨了。
他的世界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而他的世界早就泥泞不堪了,以至于连他自己有时候都厌恶这满身泥淖的自己。
这样的他,又如何能奢望那些本就稀少珍贵的东西呢。
她说过会找个合适的时间与他和离,等和离了之后,他们便再没有任何关系。
而他们从此就桥归桥、路归路。
她现在或许是对自己还有一些兴趣,可等时间久了,等她的身边再出现了新的人,她就会把他忘了。
明明知道这些无可厚非,可一想想心里还是像被钝刀割了一块那般疼。
——
晚间,又下起了雨。
春季里总是多雨。
这一场春雨连着又下了两天,等到第三日了才堪堪放晴。
一早,云棠才结束完晨练,闲来无事就爬上院子里那棵海棠树上。
她倚着粗壮的树干,半搭着二郎腿、枕着双臂躺着,从叶间看向澄澈如洗的天空,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折来的狗尾巴草。
一转过头,就看见沈渊背着一个竹篓从偏院出来,应该是准备出发去山上给沈大夫扫墓祭拜了。
只是看了一眼,云棠就收回了视线,赌气似的不去看他。
她现在还生着他的气,才不想看见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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