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和字小堂的供奉,也这般傲慢!”凤云汐似是叹惋,百医堂主要是大师兄在管理,这边疆小城难免有点疏忽,竟然出了这样的蛀牙……
“你,小姑娘。”孙贤自从成为供奉以后,便再也没有人对他如此态度过,“你可知道,你所诋毁的是百草堂?”
“你的耳朵有问题吗?”凤云汐一脸真诚地对着孙贤,一字一顿:“我说的是,你!”
孙贤立马气得瞪鼻子瞪眼,大口大口地喘气,“大供奉息怒,息怒!”一旁赶车的小厮尽力地帮他拂着胸口。
孙贤第一次被人这么明显地,指名道姓地骂。
“你这小丫头,真是不懂规矩!”孙贤缓过一口气,“要不是今日老夫有急事,定不饶你!”
他一边说,一边徒步向城里走去,此次来江城,他可不是闲逛,而是真的有急事!
“等等。”凤云汐怎会让他们就这样离开,这些人的作为说白了就是在败坏神医谷的名声。
凤云汐神色淡定走上前,眼里没有半点波澜,只是静静地看着孙贤,“无论是谁都得遵守规矩。”
这叫原则,凤云汐自然不会放任百医堂的人如此胡作非为,那是大师兄的心血,怎能这般被人给污了名声。
“你…你!”孙贤也很无奈,以往的惯例他都是自由来往,也没有人阻挠,怎么今天就碰到钉子了?
“老夫今天是真的有急事,没有时间与你胡搅蛮缠!”
“规矩不能改。”浅音适时地说了一句。
“耽误了百草堂天字号的事,你懂什么!”孙贤是接到百草堂的命令,说是天字号的堂主之一驾临江城,特意去迎接的!
“天字?”凤云汐小声嘟囔,莫非是秦牧?不过也只有这家伙会这样大张旗鼓了吧!
“浅歌,你去。”凤云汐从空间里拿出一枚小小的令牌,那是她那不要钱的老爹临走时塞给她的,正好排上用场。
“是。”浅歌接过令牌,走到已经呆愣住的侍卫面前,淡淡地看了一眼,转身便向里面走去。
“等等!你不能进去!”侍卫拦住浅歌,很显然,如果不拦住她,那么便意味着同百医堂作对,这谁能保证一辈子没病没灾的!
浅歌瞟了一眼侍卫,将令牌正大光明地拿在他眼前,侍卫瞪大眼睛看着令牌,“凤,凤…”
“知道就好。”浅歌也没想到,有一天会需要接住凤家的势力办事,不过,谁让自家小姐不想打神医谷的招牌呢。
浅歌很是从容地收起令牌,去之前与秦牧所约定的地方汇合……
“呵,笑话,自己一副清高的模样,却让自己的婢子……唉”孙贤摇头晃脑,看着凤云汐。
“供奉,凤,,凤家!”侍卫小声提醒。
“凤家?哪个凤家?”孙贤不以为然。
“盛京凤家!”
骤然,孙贤的胡须也被他自己扯掉几根,竟然是……
孙贤:“你是凤家的人?”
凤云汐:“……”“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凤云汐把问题抛回给他。
“咯,好一个凤家!好一个凤家!”孙贤恍若大悟地喊。
“姑娘口口生生说规矩不能破,那你那婢子算什么?”
凤云汐听完只觉好笑,若非有事,这老头就在身边估计也挺有趣吧!“麻烦你说说江城进出城门的规矩。”
这话是对着侍卫说的,“城规规定,凡除朝中重臣,世家掌舵人以及持特批令的人,都应接受常规检查,依次进城。”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凤云汐愿意为你解答的模样。
“你也听到了,那你的婢女进去算什么?”孙贤抓住凤云汐的把柄,有几分嚣张和得意。
“供奉,那,那是少主令…”侍卫小声提醒,本以为是个穷山僻壤出来的野人,没想到……现在两边可都不是他惹得起得!
早知道昨天就该少喝几杯,就不稀里糊涂地答应老张了,帮他值班,这下麻烦大了…
“少主令有…少…主令!”孙贤一脸的云淡风轻彻底垮掉,这……这人是……
“现在没问题了吧。”凤云汐动了动脑袋,靠在马车旁,现在就等着浅歌把秦牧那家伙带来了。
“没…没问题…”孙贤有些尴尬,没想到竟然是凤家的人,还来头不小,这下怎么办?哪怕我百医堂我也……对了!百医堂!
孙贤恍然想起曾听堂主说过,两位天字号堂主都出自神医谷,是神医谷谷主的亲传弟子,而那位谷主好像有个小弟子,似乎就是盛京凤家的人!
“原来姑娘来自凤家!真是巧了!我百医堂系于神医谷,想起来,你凤家与我百医堂也是一家人啊!”孙贤抓住救命稻草。
“真是大水冲到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啊!”孙贤一边赔笑,哪里还记得来江城的目的!
“一家人…呵…”没想到眼前这个老头倒也是聪明,只可惜,他遇到的不是别人,是凤云汐。
“敢问孙供奉可记得堂规。”
“身为百医堂的人,岂有不记得之礼。”
“嗯。”凤云汐来回踱步,神态慵散,“你说说堂规第一条是什么。”
“堂规第一条,凡百医堂弟子,上至天字堂主,下至门前庭院,皆不得以百医堂为名,仗势欺人。违者……”堂规是公开的,孙贤脱口而出。
“违者该当如何?”风云汐等的便是这一句。
“违者一经查实,送往罚部,按程度领罚,并一律逐出百医堂。”孙贤的脸憋的如同猪肝一般。
“所以,”凤云汐现在孙贤面前,虽然对方老得不行,但是,规矩,不能破,“从今日起,你不再是百医堂的一员。”
孙贤踉跄几步,张口怒言,“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这么做!再说了,我是奉命前来,堂规也说过,若是十万火急之事,另当别论!”
“十万火急?”凤云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折扇,放在手上敲了敲,算算时间,她们也该到了吧。
“待会儿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她嘴角噙起一抹微笑,百医堂她很少过问,但是不代表她不会过问,要知道,她身上还有一块同师兄们一样的令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