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千里说得理所当然。
努荔回敬他：“周汉牛喜欢带把的，我条件不合适。”
季总裁不说话了。
总裁体面而高雅的二十四岁人生中，都没见过这种无耻女孩存在。
周家婆婆在外面没看见什么，回去穿了一身外衣，走出主屋。住人的屋比院里土地高出一尺的台阶，是为防水，但这时候就不太好用，周家婆婆走到街檐下，小心地出来张望却哪里都没人。
努荔老实说：“没有过换女主角的，我之见过换配角的。”
“那，这个东西要压住不让人发现问题，”季千里点头，“要不然就解决发现问题的人。”
努荔：……
wtf，这可不是讲段的时候。
努荔简直无法想象，季总裁从小长大到底经历了什么。
而季千里也看努荔，似乎懂了上个自己的世界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努荔也不怕他看，反正都暴露了，继续说现在的事情要紧：“失去主角，整个剧情就和女主角共同销亡，我们考核就失败了。”
眼看着周家婆婆走向那堆倒下的箩筐，努荔忍不住就要冲出去，哪怕装小偷顶上去，也比好。
季千里一把拉住努荔。
瞬间，那团黑影也脱出箩筐，不顾撞出来，那团黑影要撞在周婆婆脸上，以那团黑雾腐蚀的危险，人被撞上肯定是没命了。
周家婆婆余光看见有黑影扑来，就喊：“啊啊，来人有小偷……”但才大喊一句，就没了声音。
周家寂静的夜里骚动起来，睡着的人都被吵醒，凡是有人住的地方到处都亮起比烛火亮的电灯，将周家照得一片明亮。
周家的长工都在过来的路上，季千里拉着努荔：“我们快走，在这里会被怀疑。”
努荔被拉着跑，只来得及回头一顾，却见周婆婆在黑雾中皮肤完好无损，只是被撞击到脑袋，突然就倒在地上没了生气。努荔跑出一段路，距离足够远，那团雾气不会再追来。黑雾趁着没人，在亮如白昼的周家逃回在翠花被关的方向。
赶来主屋的人只看见晕倒不知死活的周家婆婆，还听见，一串似有似无的小女孩笑声：
“哈哈哈哈……”
看着那个小丫鬟已经消失在院子里，跑远了才敢休息的努荔。
当晚努荔又作死，硬是加入长工的工作，半夜亮着灯在周家巡逻，却没有找到一个那么小的丫鬟。
努荔倒吸一口凉气。
季千里：“你不是说，周家没人会知道你翻墙吗？”
努荔掰掰手指：“这个……不是人嘛”
上个世界大街小巷都有监控，努荔练就六年的翻墙操作，确实不会失误。
她还给总裁比个耶v。
到白天再去查看。关着翠花的院子，除了翠花哪还有一个人的影子。
翠花的院子被锁死，不可能被一个八九岁大的丫鬟翻进去，那小丫鬟跑也没地方跑，但黑乎乎的周家内远离竟然看不到一点有人的痕迹。
那东西已经会袭击人，已经回不去了。努荔明白，在剧情结局或者崩文之前，周家再没有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