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着小步子走进来。
宫羽田见到来人,脸色沉了下来,道:“若梅,你跑来干什么?”
肖然听着名字就知道,这个小姑娘就是那位宫家二小姐,宫若梅。
“我来给爹和客人送茶。”宫若梅说着,递上两杯热茶,拿着托盘到旁边站定,一双眼睛不住的打量肖然,兴奋的神情连肖然都看的出来。
宫羽田看着女儿的样子都气笑了,眼角往门口一撇,沉声喝道:“马三,进来!”
宫羽田是什么眼力?他往门口叫马三,门口果然就转出来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
马三进屋里就给宫羽田下跪磕头,一句话也不说,就等着老爷子训斥。
一旁的宫若梅见情形不对,也连忙跪到师兄旁边。
这下子倒是叫宫羽田有些为难了,训斥自己女儿和门下大弟子,这是家事,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家事哪有在肖然这个外人面前办的道理?
肖然多会察言观色的人啊,见到这种情景,开口道:“老爷子,实不相瞒,晚辈有一事相求!”
说着,直接起身跪到马三的另一边。
宫羽田都让肖然给弄懵了。
“肖先生这是做什么?”
肖然抬头望着他道:“老爷子,晚辈此次从北平过来,是来拜师的。还请老爷子能收我为徒!”
“啊?来拜师的?”宫羽田还没说话,宫二倒是先惊叫了一声。
听到肖然的话,宫二知道自己全猜错了。
这事情也怪老姜没说清楚,他对宫二说肖然从北平来拜访老爷。
宫二心想北平是前清的京城,向来是能人辈出,她本家八卦掌一脉的开派祖师董海川,太极一脉的宗师杨露禅都是在北平扬名立万的,包括她父亲本人少年时都是在北平学的武艺。
现在有人千里迢迢的从北平来奉天拜访,必定是看中了宫家六十四手天下第一的名头,来比武挑战的。
这才缠着师兄借着送茶的名义跑来观战。
这整件事里面最冤的就是马三,但要说他听说有人来比武,心里不痒痒那也是不可能的。
宫羽田听了肖然的话,暂时把训斥的事情放到了一边,苦笑道:“肖先生,你是做学问的大才,留洋归来,正该是大展拳脚之时,何必受苦受累的学些粗人的庄稼把式呢?”
不是宫羽田妄自菲薄,自宋明以来,武人的地位就远不如文人,这个年代能留洋海外的,可以说都是文人中的佼佼者。
别看这些民国时的国术宗师,现在提起来都是鼎鼎有名,令人敬佩,但在那个时候,社会地位远不如做学问的文人。
在别人眼里,肖然的做法与本末倒置无异。
肖然道:“老爷子,晚辈曾经读过湖南的一位毛先生的文章,他说欲文明其精神,自先野蛮其体魄。晚辈深以为然,加上对老爷子的威名如雷贯耳,所以特意赶来拜师学武。”
宫羽田哈哈笑道:“好,欲文明其精神,自先野蛮其体魄,这和大师兄创立中华武士会的精神不谋而合。肖然,我可以收你为徒,传你武艺,但你暂时不算入门墙,只能打基础,这是规矩,你愿意吗?”
肖然大喜,忙恭恭敬敬的给宫羽田磕三个头。
“徒弟肖然拜见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