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均尘本想来看看何恩惠在临沂事情办得怎样了,却正好遇到这万安寺主持在这逞凶威,当然,自李均尘出手开始,逞凶威的人便是他了。
本来他若出手,大可不必如此折辱佛门,但李均尘心中却别有思虑。
天地灵气复苏,佛道天然有气运之争,谁主谁客,需有定论,何况他此前还杀了大乘佛教圣地的一位高僧,结下宿怨,两者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徐州神道便是要引入佛门弟子,也绝不能引入大乘佛教弟子,不然岂不是自作掣肘。
佛门弟子善于度化怨孽,故而在阴土中一向有名位,且上古神人传下幽冥之道、建立轮回之时佛门大能也出了不少力,故而九幽冥土、轮回地狱一向是道主佛客,两家共统。
今日,这老僧欲度化玹珑,算是大大拂了李均尘脸面,本来玹珑未伤,此事可以揭过,李均尘却先将事情做绝,让徐地大乘佛教无有掺手进神道的机会。
李均尘自云端落下,玹珑化作黑蛟变化大小如意,再缠在李均尘腰上,化为纹带,一副饱受委屈的神情,对着那神色狼狈的万安寺主持低吟阵阵。
“老住持,贫道之前未看清前路有人,故而失礼,还请万万不要见怪。”
李均尘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言语温和道。
何恩惠跟在李均尘身后面色古怪,你都一脚把人踹进地里了,还在别人脸上碾了两下,别人不见怪才怪了。
万安寺主持面有愠怒,但忌惮眼前人法力高深,故而欲先虚与委蛇,道:“阁下放纵手下恶兽逞凶,在我佛门境内大建神祠,只怕有所不妥?”
“哦?”李均尘故作疑问,忽然一掌探出便是钧天大力,猝不及防将那老僧扇飞在一处山坳上,发出一声轰响。
他笑道:“之前未看清前路,正想寻是谁敢伤我座下灵兽,原来便是阁下,失敬失敬。”
那老和尚站起身来,本来他已经练就金身,但那比玄金还硬的脸皮上还是留下一道深红掌印,他指着李均尘,怒极道:“你,你,你”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和尚何必如此执着于外相。”
李均尘笑着摇了摇头,又道:“吾代徐州阎君,前来光复神土,似你这般蝼蚁角色,也敢螳臂当车,简直可笑。”
“念在你尚未作恶多端,今日便只废你修为,不取你性命了,老和尚还是好好在寺庙里念佛吃斋吧。”
李均尘之前那温声细语的态度急转直下,瞬间言语冰冷。
那万安寺主持听到李均尘是代表徐州阎君的身份时当即心惊,虽然他被这般折辱,但还是压下怒火正欲深问,没料到李均尘说出手便出手,要废他修为,此人如此肆意妄为,难道不怕挑起佛道争端吗。
而在李均尘看来,佛道争端是必然会发生的,只是早晚问题,如果畏首畏尾反倒受制于人,若他知道老僧这般想法必然嗤笑此人。如今他不会杀这老僧,也不会将万安寺如何,仅仅废其修为,但万安寺在临沂的统治力便大大下降。
佛门会为了此事与道门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