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是乾元通宝,这等珍惜大钱,可不多见”
“这夜壶是寒朝霍大将军曾用过的,霍大将军听过没,少年封侯那个”
这老板见李均尘气质非凡,亲自来做导购,讲得唾沫飞溅,神采飞扬。
李均尘对他那些夸张之词充耳不闻,只看向一副书法卷。
他凝神细观此卷,此书法实在非凡。
观夫悬针垂露之异,奔雷坠石之奇,鸿飞兽骇之资,鸾舞蛇惊之态,绝岸颓峰之势,临危据槁之形;或重若崩云,或轻如蝉翼;导之则泉注,顿之则山安;纤纤乎似初月之出天涯,落落乎犹众星之列河汉;同自然之妙,有非力运之能成。
孙过庭的《书谱》用在此处,恰如此份。
此书法内藏星汉灿烂之精神,非大儒不能书就。但偏偏又有鬼神之力残留,当真奇怪。
“此书法是何等来历,掌柜的不妨说道说道。”李均尘看向那胖掌柜。
“公子好眼力!这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
“这书法是王惜之的真迹”
一堆吹捧夸赞之词不绝于口。
李均尘虽然对古董未有多了解,但也能肯定这老板在胡诌。
以他非凡的洞察力,足以判断此画所成年代,其虽有做旧,但必然就是近些年的东西,而不是什么其所谓的什么古书法真迹。
“这画价值多少?”李均尘直接问道。
那掌柜做出一副沉思之状,咬咬牙,笔出一个数字,道:“五千两白银。”
“告诉我这画你从哪儿收的,我给你五百两黄金。”
“这”
胖掌柜听得李均尘之言,面露纠结,似拿不定主意。
李均尘见状,微微一笑,道:“六百两。”
“成!”
那掌柜一拍桌子,笑道,生怕李均尘反悔。
他吩咐小二将那画取下装裱好,又告诉了李均尘此画来历。
李均尘付了金银,拿上画,与玄珑离了此地。
市面上流通的黄金,纯度不足,比之星云门所产精金差了不知多少。
这等金银之物,李均尘掌心世界内如今尚有数万两,也是未带多少,仅做备用。
想一颗延寿丹,便能让富商以巨资争抢,且有价无市,仙门财富,不是凡人能想象,金银这等俗物多了也没用,天地灵珍奇物,才让他们看重。
据这胖掌柜所说,此画乃是一个落魄公子哥拿来当掉的。
此人本出于高门,后来因门庭衰落,不得不变卖祖产为生。
如今此人住在城中祖宅里,生活过得有些拮据,因那些祖产所换银两多数拿去还之前生意上的亏空了。
李均尘与玄珑根据胖掌柜所说,找到了此人住处,准备一问究竟。
李均尘见那宅院上方,一股红运飘忽,奈何其上带有灰白之色,已经日薄西山。
这宅院虽大,其外却没有仆从侍立,门外野草都长了几寸高,落叶也无人清扫,野花杂沉,屋檐下燕窝都生了蛛网灰尘,此地颇有冷清落魄之感。
李均尘望向玄珑,问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说什么?”
玄珑有些疑惑,道:“什么?”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啊。”
李均尘叹了一口气,摸了摸玄珑的小脑袋,笑道:“看来你能耐还是不够啊。”
玄珑此时一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