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贪狼气数散落四野,真假难辩,但这已经是李均尘极尽推算之能所得。余下还要仔细甄别,则需他亲身前往。
前方便有一道晦暗气机,却不知是与不是那贪狼之气。
李均尘与玄珑快步向前,见得一群圣符教打扮之人正在行军。
他站在一处小土坡上,张开太虚天眼,遍观众人,却无有所得,便欲与玄珑离开,另寻他处。
“符师,你看那处土坡上有两个人。”一人向军中主帅禀道。
那被称为符师之人,身着黄布衣,头戴圣符冠,生得眉清目秀,面白须长,手持一柄长拂尘,向着那土坡看去,果然见得两人。
他遥遥远观,只见其中一人额生三目,眼放光明,恍如神人,当即大惊失色,心道莫非是道录司的人物。
这符师身为圣符教高层,早已上了朝廷的通缉令,受到道录司的缉拿追杀,他每日皆小心翼翼、谨慎万分。
圣符教便有不少符师被道录司中人所杀,这些人神出鬼没,防不胜防。
“快差数骑前往打探。”那符师吩咐道。
当即有人马攒动,数位彪形大汉乘快马奔驰,往李均尘方向追去。这些人皆是圣符教中精锐,骑术高超,身手了得,与那些随意招揽的流民不同。
“哦?这圣符教还想留我们做客吗。”
李均尘看到有人马追来,向玄珑打趣道,“这人既然如此想见我,我便亲自去见他吧。”
他身形微动,如一缕青烟消散。
那几位彪形大汉皆悬缰勒马,心下疑惑,这好端端一个大活人,怎就凭空消失了,难道此人也如符师般通晓法术。
李均尘与玄珑身形一闪,便出现在这符师面前。
那符师见来人随意往来军阵之中,丝毫不受军阵煞气影响,从容不迫,心道果然是法力深厚之辈,只是不知是敌是友。
他当即神色变化,作谦恭柔顺之状,和声道:“却不知何方高人来此,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我本欲遣人请法师前来一叙,未曾想法师自先来了。”
李均尘闻言,却不吃这一套说辞,哈哈大笑道:“请我前来一叙何事?一叙你隐仙道怎么搬弄是非、惑民作乱的么。”
那符师闻言当即面色大变,圣符教与隐仙道有所关联一事本是隐秘,却叫这人一语道破,且听其语气,只怕是敌非友,他当即心生不妙。
“快结阵势,速速拿下此人。”符师大喝传令。
他驱使法诀,勾连军阵,欲镇压李均尘。
那军阵结势,虽然不如官府玄甲般整齐,但也能稍成军势,有那符师坐镇中央,当即结成一道参天气血,向李均尘滚滚压来。
李均尘见此阵势,面色不变,轻笑道:“鼠辈,杀尔只需一招。”
他身躯不动,圣道气弥漫四周,任那庞然气血撞击,只像是撞到了大山巨石上一般,受阻折返,而李均尘一身圣道气岿然不动,安然挺立。
李均尘一指点出,那指尖聚敛神华,含有大法力,当即点破那道气血与周遭军势,结阵之人顿时纷纷受伤吐血,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