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都不会皱眉的壮汉,此刻竟静静的蜷缩在那。
从他肢体的隙缝里,能看到床上的老人已经化作了一座石塑的雕像。
……
次日,阿斯加德的王庭前。
雷暴洗地的广场上,再次站满了人群,服装各异的阿斯加德人民都用殷切的目光注视着王庭的高台。
一场仓促而猛烈的袭击让不少家庭失去了亲人,更是让阿斯加德失去了他们尊崇的国王,死亡之下,悲哀的气息弥漫着整座城市,但从破晓的一刻起,日光下的阿斯加德,更需要一个凝聚的希望。
死伤无数,但也有很多人在范达尔和沃斯塔格的帮助下,逃到了避难所活了下来。
有人,就有希望。
这也是奥丁在嘱托中叮嘱托尔的,不要为他默哀太久,要尽快恢复阿斯加德的力量,无谓的祭奠只会浪费整个种族宝贵的时间,而他们的敌人,正在黑暗中打磨着屠刀和利刃。
于是,一切从简的仪式在悲凉的乐曲声中开始,戎装的托尔走上了高台完成了加冕的仪式,在阿斯加德百姓的目光中,高台上的年轻人似乎与以前对着酒桶吹啤酒的大王子判若两人。
虽然少了一丝亲民的温馨,但更多的是有了一个国王的担当。
简短的仪式很快结束了,没有同自己的国民说太多前途和愿景,托尔在高台上就安排下了后续王庭卫队帮助恢复家园的计划。
或许是很少在人前如此谈论国家大政,没过多久,从高台上下来的托尔还显得有一丝局促,不过他很快就在通道的拐角处看到了白发的阿尔萨斯。
知道阿尔萨斯一直守卫在自己身后的托尔,在看到他缓步走来的那一刻,顿时松了口气。走来的阿尔萨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友善的拍了拍托尔的肩膀,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
“说的不错,托尔。”
“谢了,兄弟。”
报以微笑的托尔立刻环视周围,之前他记得弗丽嘉还站在阿尔萨斯的旁边,但现在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我母后呢?”
“她亲眼看到了你戴上王冠,为了不让你担心,去照顾希芙和简去了。”
阿尔萨斯指了指弗丽嘉离开的方向,示意托尔不用担心。
但如今的托尔已经细腻了许多,他瞬间猜到在自己加冕的那一刻,母后内心肯定是百感交集,既有对孩子成长的喜悦,也有对爱人无尽的追思。
如果呆在这里,看到戎装王冠的自己走来,母亲,一定会止不住垂下断线的泪珠。想到这里,脑海里浮现出画面的托尔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哭了吗?”
“哭了。”
得知了答案,托尔深吸了一口气,在阿尔萨斯面前,虽然眼前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冰寒,但却让他没来由的感觉一丝放松和温暖。
这几日一切都变化的太快,一直被动接受的托尔总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同阿尔萨斯坐在了走廊上的长椅,沉默了片刻的托尔出声问了一个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
“阿尔萨斯,你说,什么是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