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冉少棠捏着干枯的花枝,捻转了两圈,自嘲的笑了一声,“我就是被她压扁的干花。”
花管还想为自家小主子辩解两句,接收到月娘让她禁声的眼神,强忍下后面的话。
冉少棠发了句牢骚,展开信。疏狂又潦草的字映入眼帘。可见写信人当时的心情,也是起伏不平,激动忐忑。
“兄长,不,我应该唤你一声阿姐。看到这封信时,木已成舟,你一定暴跳如雷想要把我从棺材里揪出来。求你不要。”
“不要让这件事半途而废。不要责怪月娘、花管,不要怨恨阿母阿父。这一切都是在我逼迫下,他们不得不为之。要怪就怪我吧。”
“昨夜醉酒,我说的话都发自真心。我不想被规矩被世俗束缚在后宅,一直在寻求改变命运的机会。这一次,是我欠你的。日后还。”
“从小到大,你背负的太多,从来没见你开怀大笑过,也从来没见你有朋友。可是,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
“既然喜欢,就在一起吧。不用担心男儿身份造成的麻烦,也不用担心辈分不合礼数,从今天起,你就是冉韶裳,我相信,你一定比我活的幸福精彩。”
“而我,想去外面看一看,过不一样的人生。从此世上只有冉韶裳。月娘与花管留给你了,她们是可信之人,你成婚时一定要带着她们。”
“看到这儿,你一定很好奇我是什么时候知道你的身份的?”
“不好意思,我想知道的秘密就一定能知晓。等我安全出城,月娘就会告诉你答案。阿姐,好好珍惜眼前人,后会有期。”
冉少棠慢慢吐出一口浊气,阴恻恻的目光瞟向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