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不了了。”
说完,指挥谢迎刃把屋子里开着的窗户关严实。又让他生两个火炉端进来。
短短时间,苏仑的心就像海上的巨浪,随着少棠的话,一会儿涌向天空,一会儿拍向海面,他差点都被海水溺死。幸好她说可以救。
放下心来的苏仑此刻才真正的松懈下来,差点哭出声。
如果少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他不用回修罗宫,直接自栽好了。
他愣神的功夫,秦晓月已经端了盆热水进屋,手中还拎了药箱。
少棠接过药箱,满意的对秦晓月点点头:“让你阿父帮忙烧几锅热水,我要给他药浴。”
秦晓月应声而去,苏仑听到“药浴”两字炸了毛。
他们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经常受些皮外伤,常常自己处理伤口。久病成医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伤口不能沾水。
而现在冉少棠却要给少主泡药浴,那不是把少主往死里折腾。
“小公子,我家少主的伤口还在流血呢。药浴恐怕不妥吧?”
冉少棠不耐烦地瞥苏仑一眼,心道,就是这小子最会算账,把买铺子的钱硬生生算出个天分数字。十几倍十几倍的往上涨。
“十三,给他轰出去。”
谢十三立即上前抱住苏仑,连推带拽:“苏大哥,你别留在这儿,影响我师弟给终师叔治病。我们出去等着。放心吧,我师弟能把药王医经倒背如流,看个伤没问题的。”
谢十三跟成乙在千门镇寻铺子时,与苏仑打过几次照面,两人谈得颇为投机,亲热的以兄弟相称。
没想到竟然是熟人的熟人。
苏仑虽不放心,可是少主在昏迷前坚定地相信冉少棠能救他,苏仑只好半信半疑的跟着谢迎刃出了房门。
外面下着大雨,两人并不走远,干脆站到廊下,守着门口。
苏仑看了一眼用手接雨滴的谢迎刃,提醒他:“你不是应该去准备火炉?”
谢迎刃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转身冒雨跑向膳房。
苏仑无语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又回头看了看房门,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冉少棠见二人出去了,屋内安静下来,她这才轻轻的把终九畴侧翻过来,拿出医用的剪刀,咔嚓几下把终九畴肩上的绑带剪断,全部轻轻扯了下来。露出血肉模糊的撕裂性伤口。
果然如她所想,伤口处化了脓。
那熊掌的爪上果然有毒,是一种不常见的蜂毒。这种毒对黑熊没有办法,却可轻易要了人的性命。
少棠用干净的棉布沾着热水,一点点帮他清理伤口上的脓血,然后又细心的撒上止血粉,用银针控制住毒血下行。
做完这些,她已经大汗淋漓。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谢迎刃手脚麻利的一左一右拎了两个火炉跑过来,苏仑抢了一个拎过去,两人前后挤进屋内,正瞧见冉少棠给终九畴拔针。
谢迎刃看到终九畴肩上悚目恐怖的伤口,吓得差点把火炉给扔地上。
幸好苏仑是练家子,快且准的捞起来问冉少棠:“火炉放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