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凉的手。
“可是婆家过得不好,姑爷他……”
苏清莲连连摇头,打断她娘的话,“娘,你知道父亲他们找我们谈的话吗?”
苏文氏点头,“早你们回来时就已经大家都商讨过了,这才安排着几人分别给你们出嫁的姐妹捎消息。”
她话音一顿,看着苏清莲脸色越来越难看,似蒙上一股浓厚的阴影,着急了,拍着她的手安抚道:
“别急别急!就是让你们各家的都出些银子打些武器。
我想着大家一块回来多谈论一下,出的银子也不多,让她们多付。
实在不行你找个事情敷衍过去就成,你父亲那里我自会去说。”
苏清莲眼睛瞪大,眼睛靠着亮光,一把拽过苏文氏,“娘,你是只知道这一件事?”
苏文氏极为诧异道:“还有其他事?”
苏清莲先是心里松了一口气,在看她母亲不作伪的神色,心里是又喜又忧,极为复杂。
叹父亲他们可真是瞧得起她们这些出嫁女。
口口声声说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在夫家有什么难事尽量不要到娘家来。
他们苏家自顾不暇,不能替她们做主。
但苏家真出了什么事,却是就找她们这些出嫁女。
反而为苏家操劳大半辈子的妻子都给瞒在外面。
该是为她娘不知道,应该也没有认同父亲他们要做的事而高兴?
还是该为她的娘而伤心悲哀。
替枕边的人服侍这么多年,青春韶华都付给了他,却还是不被信任,是外人。
嫁出去的女儿是外人,比不得嫁出去女儿的更是外人的外人!
哪怕在同一屋檐,哪怕知道父亲是心狠,可是苏清莲还是感觉一股股的冷意从骨头缝里渗出来。
苏清莲在注视着越来越着急急迫看着自己却不敢出言,满眼关切的苏文氏,眼泪也流出来。
想到抵不上事,脑袋不灵清的娘家,自己同样在夫家是外人,她跟贼人一般。
丈夫厌弃,整日浑浑噩噩问花寻柳,家中还有个以前的丫鬟,现在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
家人也不当一事,从应当成为她靠山的苏府,就成了拖后腿的苏家……
苏清莲呜咽一声,扑到她娘的怀里,咬着嘴唇,心里迷茫痛苦,一声声压抑的啜泣声传出。
苏文氏看的心都似抽着抽着疼,连忙拉着女儿坐到床上。
然后在苏清莲口齿不清,边哭边说中勉强将事情说清了。
苏文氏只觉得眼前一晃,张着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说、你说老爷他们要离了这白云镇,要去往边境、要去投靠吴王?!”
刚勉强停下来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苏清莲哭着点头。
苏文氏就算是坐着,也觉得脚一阵阵的发软,要朝后倒去,好半天她才能说道:
“老爷可是被鬼上身了?!
先别说吴王现在还没正式反了,就是他真反了,咱们这一家人到那还能剩几个?
难不成将我们女眷留在这,等着找不到他们男的,衙门将我们关进大牢里?
就是一同去了,平安到了,那咱们一家人能被赋予什么重任,都是拿去当前锋,稍有不慎就直接全家死了去!
更何况如今四下暴乱,怎么可能够安全到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