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你是郑洋洋的堂姐,郑萍萍吗……”
赵官仁忽然拦住了白裙少妇的去路,他只在照片上见过郑萍萍,眼下应该快三十岁了,但依旧皮肤白嫩,样貌清纯,身材娇小,不过成熟了许多,有一种知性美。
“啊!我、我是郑萍萍啊,你是洋洋的朋友吗……”
郑萍萍低呼一声倒退了半步,赵官仁伸出手来说道:“我叫赵官仁,达官仁义的官仁,之前洋洋跟我一块在风景区,经常跟我提起你和郑维龙,不过上个月她出事了,尸变前托我给你们带句话!”
“什么?洋洋出事啦,你快进来说吧……”
郑萍萍焦急招手的往回走,胡芯蕊也是她们的老乡,闻言和赵官仁一块跟了过去,来到最深处的一个大房间内,不过顶上就是架空的隔层,房间里也摆了十多张床铺。
郑萍萍进门就喊道:“小刚!快把我哥他们叫来,就说洋洋出事了!”
“哦!”
一个大男孩忙不迭的跑了出去,屋里有一扇后开的玻璃窗,大中午的采光很不错,但床铺都用布帘隔开了,有几个女人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只在靠门的地方摆了两张桌子。
“小赵!你快坐吧,但实在没茶水招待你,不好意思啊……”
郑萍萍搬来了一张凳子,赵官仁靠着木墙坐了下来,说道:“萍姐!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咱们都是北江的老乡,但你们靠什么生活啊,我看你们这条件实在不怎么样啊!”
“唉~没人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一下把食物吃的所剩无几了……”
郑萍萍又搬来长凳跟胡芯蕊坐下,说道:“咱们不敢跑的太远,只能省吃俭用的过,幸好还有地能种点蔬菜,本来都不报什么希望了,但前阵子突然听到部队的广播,大家都盼着部队过来呢!”
“赵哥!”
胡芯蕊急忙问道:“你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呀,你碰上过部队的人吗,有人看到当兵的在附近牺牲了,说部队也不敢靠近了,可把我们急死了!”
“部队才打到双河县,还有三十多公里的路呢……”
赵官仁习惯性的点上一根烟,说道:“我从西边风景区过来的,本想给你们报个信,再跟你们一块去双河县,谁知道大家都说这里闹鬼,让我别越界,真的假的啊?”
“真的!进来容易出去难,可邪门了……”
胡芯蕊心有余悸的说道:“凡是越界的人都会鬼上身,不是找棵树吊死,就是拿刀把脖子抹了,最可怕的是伤害身边的人,有个女的把她老公的头……总之不是骗你的,真不能越界!”
“好吧!”
赵官仁点头道:“那咱们就一起等部队的消息吧,萍姐!听说你老公金永岩也出事了,什么时候的事啊,你们有孩子了吗?”
“我老公为了救人越界了,当晚就跟那人一块投河了……”
郑萍萍哀声说道:“我老公走了一个多月了,女儿已经九岁了,正在库房听老师上课,不是为了女儿我都不想活了,当初就不该听他同事的话,留在老家或许还有条活路!”
“同事?你们不是来给亲戚吊唁的吗……”
赵官仁惊疑的看着她,谁知郑萍萍刚想作答,隔壁忽然响起了一阵夸张的叫喊声,木板墙也被撞的咚咚作响,一听就是野鸳鸯在激情四射。
“哪位仁兄的精力这么旺盛啊,大下午就开战啊……”
赵官仁哭笑不得的敲了敲木板,结果门外又进来两个男人,四个闲聊的妇女急忙站了起来,开口说道:“萍萍!你们出去聊吧,我们要做生意了,老板们快点坐呀!”
“小赵!不好意思啊,我们出去聊吧……”
郑萍萍尴尬万分的站了起来,只看两个妇女从床下拖出了洗脚桶,亲热的把两个男人拉到床边坐下,齐刷刷的蹲下来帮他们脱鞋脱袜,居然给他们做起足疗来了。
“你们还会做足疗啊,怎么收费的……”
赵官仁站起来故意装傻,胡芯蕊连忙把他拉了出去,挽着他往后门外边走边说道:“做什么足疗啊,大保健,孩子们一般下午都在上课,有孩子的都在这时候做生意,全是被逼的!”
“啊?”
赵官仁望向走在前面的郑萍萍,吃惊道:“郑萍萍也做足疗妹了吗,她不是有亲戚照应着吗?”
“萍姐没有做,只是跟她们住在一起,不过她堂哥惹了要命的麻烦……”
胡芯蕊低声道:“仇家要让萍姐陪他睡一觉,否则就弄死郑维龙,郑维龙天天跑来求萍姐,陆姐也天天来劝她下海,萍姐又在为吃的发愁,我看迟早得让他们拉下水!”
“不会吧?”
赵官仁走到后门外的一片空地上,问道:“萍姐!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吗,不是说还能种地吗?”
“哪有这么容易啊,种的菜本来就不够吃……”
郑萍萍坐到了一张石凳上,叹息道:“唉~天冷了没有大棚可用,家家户户都在为粮食发愁,孩子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们的菜只够吃三天了,每天晚上都饿的直哭!”
“萍萍!谁说洋洋出事了……”
赵官仁刚想开口安慰一下,谁知郑维龙忽然从侧面跑了进来,牵着一个气质不错的熟女,正是他上一世的老情人杨岚,还是老龙另一个维度的原配,目前只有三十五六岁。
‘杨岚怎么会在这,孙玉麟不是她表弟吗……’
赵官仁暗自狐疑的嘀咕了一句,没想到杨岚跟郑维龙还挺有缘分,居然又阴差阳错的走到了一起,不过又跑来了一男两女,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