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幸存者都认为有了坦克大炮,就可以在群尸中纵横驰骋,但实际情况远没有这么简单,赵官仁每次出击都得经过大量的侦查,周密的安排,只是表面上很随意而已,运气不好就得功亏一篑。
一座被焚烧过的焦黑山谷内……
手持冷兵器的民兵接踵摩肩,乌泱泱的规模高达四千多人,由兵工厂打造的兵器和防具完全统一,但服装却分成了三类,黑色特勤服,丛林迷彩服,还有土黄色的工作服。
“站稳了!不要东张西望,相信身边的战友……”
磐山的汉子们头戴白色钢盔,已经全部转变成了种子教官,上千名经过半月锤炼的民兵,已经摆开了短兵相接的阵势,还有一千名刚入编的新人,以及整整两千名预备役在场。
“完了!看这阵型是要硬怼了,新兵肯定得崩溃……”
老鸟们全部是一水的特勤服,扛矛拎盾背着步枪,加上头盔防具以及水壶和弹药,每个人的负重都超过了三十斤,但这回不再是进攻阵型,而是肩并肩的防御阵型。
“这是要干吗啊,怎么连救护队都来了……”
菜鸟们全都是过时的迷彩服,没有肩章看着跟民工差不多,即使他们有统一的防具和兵器,但气场上却差了一大截,一看到开着救护车来的救护队,一个个就慌的不行。
“全体都有!一团跑步前进,二团十分钟后出发……”
大强站在装甲车顶部举着扩音器,老鸟们猛然竖起了一杆大旗,招展的红旗上绣着黑色的“收尸”二字,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上千名精锐特勤有条不紊的跑步出发。
自从金刚等人退守江北之后,金邑县的幸存者们就弃暗投明了,短短十来天的工夫,桥头镇的人口就暴涨到了一万一,而且别人眼中的垃圾和废物,全都在桥头镇成为了中坚力量。
“跑步走!”
新兵们也小跑着离开了山谷,十多天的训练不是白给的,至少跑起来不会再混乱或掉队了,而土黄色的预备役也有日常训练,勉强可以保持队列,但始终不能保持安静,总是七嘴八舌的说话。
“预备役,单身狗,没有老婆只有手,人模狗样是孬种,孤独终老不嫁狗……”
一大群小女兵喊着号子跑了过去,预备役的男人们气愤又羞愧,预备役只是好听的说法,实际上都是没有一技之长,还想混吃等死的家伙,女兵自然有资格嘲笑他们。
“按照各队的旗帜站好,脱逃者当场击毙……”
督战队戴着白盔手举步枪,前方是一大片平坦的农田,不同的区域都插着颜色各异的旗帜,旗帜上通通都有编号,而老鸟和菜鸟都已经就位,在最前方横向站成了一大排。
“前面不是双河县吗,来这干什么……”
预备役们茫然的进入各自的区域,终于发现他们排成了“八”字形,加上横排的民兵就很像一个“兀”字,但面前还挖了两条宽大的壕沟,两条沟之间相距不过十多米。
“兄弟们!我有种不详的预感,不会有尸潮吧……”
预备役的人忐忑的伸长了脖子,可田野尽头是一大片树林,其后就是人口大县双河县了,他们只能看到县里的几栋楼,但傻子都知道县里的人口,随随便便就能形成一波尸潮。
“要喝水的赶紧喝,嘴里含着糖补充体力,待会就没时间吃了……”
教官们举着扩音器从队列前走过,预备役的人顿感大事不妙,本能的回头看了一眼,结果重机枪都在他们身后架好了,督战队还拿出了狙击枪,只等开枪杀鸡儆猴了。
“砰砰砰……”
忽然!
一连串的烟花炸上了天空,还有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菜鸟们立刻发疯似的喝水吃糖,而紧紧过了五六分钟,可怕的尸吼声就冲天而起,还有潮水一般的轰鸣声。
“尸潮!真的是尸潮,韩北辰这是要疯啊……”
乌泱泱的人群一阵不安的骚动,轰鸣声分明是大批的活尸在奔跑,而赵官仁这时候终于露面了,他高高的站在一辆步战车上,一手握着血色大旗,一手拎着黑色的大喇叭。
“怕什么?它们只有牙齿和双手,但你们全副武装,还有坦克跟大炮……”
赵官仁举着大喇叭喊道:“今天只是个小场面而已,以后我们还要攻城,还要出省,大批的物资和女人在等着你们,想过上好日子就要向死而生,大家跟我一起喊,收尸人,所向无敌!”
“收尸人,所向无敌!收尸人,所向无敌……”
呐喊声排山倒海一般的响了起来,赵官仁也不怕陈光大找他要版权费,他本身就算“收尸人”的后裔,再说既然有成功的模式可以复制,他没必要再冒险尝试新花样。
“冲啊!!!”
老鸟们突然带头大吼了起来,双眼赤红的冲向了一条人造的土坡,紧跟着就看前方的树林不断摇晃,有的小树甚至接连倒了下来,而庞大的尸群也如浪潮一般涌了出来。
“吼!!!”
数不清的活尸前仆后继的冲了出来,大量的血包早就吸引了它们,加上鞭炮和烟花的加成,双河县的活尸可算是倾巢而出,脚步声震的大地都在颤抖,一股股的腥风不断刮来。
“轰轰轰……”
一头头活尸接连摔进了壕沟中,正面早挖了三条大沟,战士们也站在堤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