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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告诉姚圣启,我答应接受他们的投降了,准备受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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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王笑一开口,大乾朝终于走向了它的尾声。
十一月二十六日,姚启圣回京,把消息告知布木布泰。
满朝又悲又喜。
受降典礼定在十二月初六。
依王笑的要求,他会让大同、蓟镇的守军放开关隘,放十四部、二十八旗蒙古台吉入京观礼。
布木布泰答应了这个条件。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双方使节不停在京城与楚军大军之间往返,所谈都是受降的各种细节。
布木布泰在所有国书上的措辞始终保持着恭谨,看起来很冷静。
王笑本想要与她单独谈一次,进行一个私下的谈判。
终于,张嫂从京城出来,再次回到王笑的大帐。
王笑又是在处理文书,他似乎每天都在做这些事,头也不抬,淡淡道:“她怎么说?”
“要听陛下的原话吗?”
“说吧。”
张嫂忽然破口大骂起来,吓得一群侍卫急忙冲上去把她按倒……
“孩子都病了,你还要怎么样?!王笑你去死吧!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拉着你去给孩子陪葬!”
“……”
就……莫名其妙。
王笑又拿起布木布泰发的降文看了一眼,明明是诚惶诚恐……
——“不愿意私下谈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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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诸部蒙古台吉陆续到达京城。
唐节、刘一口等边军大将派人‘护送’他们入关,既不限制他们的扈从人数,也不收缴他们的刀枪弓箭。
说是来朝贺的使团,蒙古骑士却有一万余人,声势浩大。
但楚朝边军哪怕只派六千兵马护送他们进京,气势却还占了上风。
等蒙古台吉们行到京城外,又见到两万余楚军列阵排开,不动如山,给人以渊渟岳峙之感。
楚朝虽然还未收复京城,只观其兵马,中兴之势已然显而易见了。
蒙古台吉们本有替大乾朝来撑场面的心思,一见之下却也不敢造次,由着乾朝派人安排他们兵马在城外驻扎,首领则进京安置。
他们也感到迷茫。
清廷势弱已是必然,这次来朝贺也是想拿些好处,再观望一下乾朝如何。
如今这观视,真是来见识楚朝有多强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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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朝百官对受降典礼的重视程度很高。
他们好不容易才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在绝境中苦苦趟出了一条活路。
这条活路最后能不能走通,只系于王笑一念之间……
布木布泰也屡次下诏,要求不得出一点差错。
比如,京城百姓近来就一直在痛骂王笑,她要求杜绝这种声音。
虽然她私下里让张嫂骂王笑骂得最狠,那是因为她知道王笑不会因为这种事与她一般见识。
民间的谩骂不同,一旦有人与楚军士卒发生口角,就有引发成爆乱的可能。
万一楚军开了杀戒,就不会再有顾忌。
就在大乾朝这种谨小慎微的气氛之中,却也有人想要为这大乾朝力挽狂澜……
十二月初三。
范文程正在兢兢业业地安排蒙古台吉观礼事宜,庆幸再有三天,自己就能摇身一变,成为楚朝的官员。
他的次子范承谟则穿过内城,在一个城楼里悄悄地与几个人会晤。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所谈的内容,许多人都早已谈了许多遍……
“受降当日,王笑必会露面,只要刺杀成功,楚军群龙无首,我等便可鼓动蒙古铁骑击退楚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