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把车停到路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悄悄凑近了平房。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平房窗户上的木板缝里透出了缕缕光,象是户外野营用的那种灯。
他蹲在外面,听到屋里的动静。
“胡姐,我头晕。”
“是低血糖,把这个吃了,躺会儿就好了。”
“这不是你给胡主任做的饭么,我吃了,他吃什么?”
“没事儿,回头我们去饭店打包一份给他送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胡姐。”
接着是吃东西和女人夸赞食物味道不错的声音。
两个年轻女人大晚上到拆迁工地来,还在这儿吃东西,怎么看都透着诧异。
郭雪松就在外面听着,想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吃过饭没多一会儿,女人好像更加难受,她不断发出痛苦的声音,然后开始呕吐。
“脏死了。”胡一依很是嫌弃地说,然后是重物落地和女人的痛呼声。
“你个人,现在知道疼了……当初做那些事的时候不是快活嘛……勾引别人丈夫的时候你不是开心的……现在后悔了……你这点儿疼算什么……你知道孩子有多疼吗……他被一根导管吸着……”
“……导管的吸力比吸尘器要大十几二十倍……脆弱的骨骼被弄碎……他象被分尸一样变成一块一块的……从里面吸出来……”
胡一依的声音象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森森,让人毛骨悚然。
郭雪松在描述这一段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并不是恐惧,而是带着哀伤。
“从胡一依断断续续的话里,我听明白了。那个女人是个小三,勾引男人,还怀了孕堕胎。”
“我听到那个女人发出求饶声,开始还能听清,后来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
严一帅停下笔,抬眼看他:“你就没想进去救她?”
“我为什么要救她?”郭雪松不以为然,甚至还带着些许蔑视,“那就是个残忍又自私的女人,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她就……”
“好了,你接着说平房里还发生了什么。”陆无川不想听他继续发表那些不正常的言论,直接打断了他。
郭雪松也意识到自己的绪有些激动,他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我悄悄扒着窗缝往里看,那个女人躺在地上,好像没气了。胡一依戴着手和口罩,把她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丢到一边,她的裤子很脏,还有难闻的气味飘出来,是失了。”
“胡一依用纸巾把她下面擦干净,用一根假……假的那个去弄那个女人。还拿刀往她上扎,一边扎一边问,爽不爽,是不是之类的话。我看着恶心,没忍住就吐了。怕被她发现,我捂着嘴躲远了一些。”
郭雪松咽了口唾沫,继续说:“等我再溜回来的时候,她打开一个瓶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女人脸上。那张本来有几分姿色的脸开始滋滋冒出泡来,象是化了一样,很快就变得模糊。然后是她的肚子,胡一依叨咕着,既然不想用,就别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