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凡很快就被转到了市公安局,面对审讯,他丝毫不显紧张。坐在审讯椅里,把手铐上的链子拨弄得叮当作响。
“别玩儿了,咱们好好谈谈。”严一帅敲了敲桌子。
胡一凡撩起眼皮:“是郭雪松闯入我家,意图行凶。你们不审他,反而总盯着我不放,这是几个意思啊?”
“就算我把他打了,那也是正当防卫。就算是我下手重了,那也只是防卫过当。就算是我主动找上他,把他揍了一顿,他那些伤充其量也就是二级轻伤,最多也就判三年。更何况是事出有因,就算得不到对方的谅解,量刑上也就是拘役或管制,或者缓刑。”
“对于正在进行的严重危及人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分割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不必负刑事责任。严警官……”胡一凡挑了挑眉,“我的没错吧?”
严一帅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你懂的还多的,研究过?”
“看过几本书而已。”胡一凡摊了摊手,“法律是用来保护自己的,当然得了解一些。”
“那我问问你,故意杀人应该怎么量刑呀?”严一帅问道。
胡一凡笑了,他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法盲都能回答上来。不过……我已经过好多次了,计青和刘清雅的死与我无关。你们要是不信,尽管去查好了。”
“真别,我们现在还真掌握了一些线索。”严一帅打开一只牛皮纸的档案袋。
“十二年前,明阳市山林堡区发生了一起极为轰动的恶杀人案。”
他一边一边观察着胡一凡的脸色。
“凶手的作案手法极其残忍,他在同居女友的饭里放了农药,女友死后,凶手将其毁容,并在其体上制造了多处外伤。那效果与鞭尸泄愤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严一帅讲述着案件的过程,中间还适当加入了一些形容词以渲染效果。
可胡一凡除了在他提到明阳市山林堡区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之外,全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只是静静地,就象是在听故事一样。
讲述完毕,严一帅微抬了抬下巴:”怎么样?有何感想?“
胡一凡耸了耸肩:“严警官表述能力强,故事讲得很精彩。”
严一帅没有纠正他,而是顺着他的话问:“故事的主角对你来……应该不陌生吧?”
“是我父亲。”胡一凡面色坦然,直言不讳地道,“当年他不堪忍受那个女人带给他的屈辱,将她杀了,然后自杀。可这又能怎样?罪不及家人,难道只因为父亲杀过人,儿子就一定也会成为杀人犯吗?严警官,我再重申一次,计青和刘清雅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还有上次陆警官过的那个护士,我根本连认识都不认识,怎么杀她?”
“她们三个的死状与你父亲杀的那个女人一样,也就是凶手的作案手法是一致的。这个……你又怎么解释?”严一帅睨着他,语气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