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人之中吧?”
“皇上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的天,一生的依靠,臣妾当然关心皇上。”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为何诞下公主这么久了,你还是不肯侍寝?”
“臣妾当初与皇上约法三章的时候说过,后宫诸事皆属分内,但唯独不侍寝,皇上一言九鼎,不会忘了吧?”
“不侍寝?但那晚过后,朕以为你心意有所改变……”
“那晚是臣妾的错,拒绝不得,而且臣妾一直孤身一人,也想有个孩子作伴。”
“这么说……”瑞清突然笑了几声,“你这是把朕当种马了?”
阿淼低了低头,拿起茶壶给瑞清续上:“皇上,臣妾是戴罪之身,更是比不上宋嫔娘娘万分之一,但也不甘心做谁的替身,以后也请皇上尽量少来月落阁,以免招惹不必要的口舌是非。”
瑞清起身来,朝门口疾步走去,刚要掀帘,又停下脚步:“陆沅夕,朕与你之间,是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当初皇上下旨抄斩臣妾家满门之时,天下百姓皆道陆家助纣为虐,罪有应得,为世人唾弃之时,皇上与臣妾之间,再好,再坏,便也只是这样了。”
“好……这样也好,那朕也不必对你再让步心软了,但朕也绝对不会放了你,现在如你所愿,月落阁将是你一生的冷宫!”
“臣妾谢皇上隆恩。”
阿淼叩首,抬起头来之时,瑞清已经愤然离开,那帘子被雪风吹打起来,似乎从未有人来过。
这日子,还是过得快一些,再快一些吧。
不知道是不是日夜的祝祷起了谢些许作用,日子还真就一溜烟,过去了大半月。
近半月来,陆续有各国求亲使节进宫来,在宗礼门外的宫驿住着,一时间,这清冷的皇宫突然多了许多热闹,但一向爱热闹的卿涵却闷闷不乐,求亲者数百人,她却只想见那一个,而那一个,偏偏并没有进宫来。
招亲大会的前一日傍晚,聂卫方才进了宫,照例拜会了皇上太后,便得了恩准,在乾福宫与阿淼相见。
卿涵一听,也忙不迭地打扮了一番跟着阿淼一起去了乾福宫。
瑞清见卿涵也来了,不禁皱了皱眉头:“卿涵,慧嫔和聂主事姐弟相见,你跟着来瞎掺和什么?”
卿涵偷偷看了聂卫一眼,抿嘴笑了一下,道:“回皇兄,聂主事也是我的朋友,许久未见……”
“但是他也是求亲者,你这样成何体统,一边去!”
卿涵被瑞清一顿呵斥,只得悻悻地退到旁边,看着阿淼和聂卫说话。
过了不一会儿,就见聂卫对瑞清和阿淼各行了礼,向殿门走去,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也只是象征性的微微点头,目光几乎不斜视。
卿涵看着聂卫走出去,忙拉了一下阿淼,小声道:“就这样就走了啊,你怎么也不多留他一会儿,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呢……”
“公主莫急,这几日聂卫都会在宫中,何愁没有见面的机会,反倒是现在若就被皇上瞧出点什么,可能他会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了。”
“你说得对,我怎么老想得那么简单呢……幸好你提醒我,忍住,忍住……”卿涵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可是,我真的好想和他说话啊……明天就开始文试了,母后叫我在喜安殿等着哪儿也不许去,哎……”
“文试,是聂卫的弱项,这几日以来没进宫来住,或者就是在哪里猫着念书呢,公主放心吧。”
好说歹说,将卿涵哄回了喜安殿,阿淼又走到承安殿前,远远地看着聂卫正站在宗礼门前,独自依傍着,似乎在朝着她点头,阿淼做了个掌心向上的手势,聂卫却将掌心向下。
阿淼将手藏回袖中,转身离开了承安殿。
很好,一切都很顺利,只可惜……可是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若不抓住,遗憾的,恐怕就不止是卿涵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