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只鸡。留下这些的人有一定的美术功底,尽管都是些简单的涂鸦,倒也惟妙惟肖。
楚天逸推测这个人在这里呆了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在演算符号过程中休息的时候,留下了这些信手图画。就好像我们在无聊的时候,会在纸上随手写写画画。
楚天逸一点一点的看过去,忽然觉得这些标注的笔迹有些熟悉,就在他一边思索的时候。猛然间在墙面靠下的位置上,发现了一个不太起眼的小图案。这里画着一个木马,一个样子有些奇特的木马。
而就是这样一个图案,让楚天逸瞬间有一种如遭雷击的感觉。因为这个木马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墙上画着的木马和小时候他父亲楚川留给他的木马是一模一样的。再加上那些熟悉的笔迹,他终于确定这些记录都是谁留下的了!
楚天逸缓缓的蹲下身子,颤抖的伸手过去抚摸。他清楚的知道,这个木马的图案就是自己的父亲留下的,楚天逸甚至能够想象的出来,父亲留下这个图案的情景。
楚天逸把手按在上面,手上冰凉的触觉却让他的心里有了一种温暖的感觉,就好像他和父亲跨越二十年的时光,用这样一种方式联系在了一起。
由于年深日久墙体变色的原因,在加上在边缘的位置。直到楚天逸十分的贴近墙面,才意外的发现在木马图案的旁边还有三个小字:对不起。
看到这三个字,楚天逸的眼眶一下就湿了,他能够领会父亲当时的心境,他必然是那时那刻想起了远方年幼的儿子,而心怀愧疚。楚天逸在心里默念着这三个字,就好像父亲在耳边柔声的低语。原本还存在心里那一丝丝对于父亲的怨念瞬间烟消云散。楚天逸强忍着内心的翻涌,用颤抖的声音喃喃的说道,“没关系。”
小猛在旁听到楚天逸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于是弯腰问道,“逸哥,你说什么?”
楚天逸稳定了一下情绪,摇了摇头,“没事,”说着,他捂着眼睛站起身来,“墙粉眯了眼睛。”
楚天逸擦着眼睛走到窗边,擦干眼泪。屋外的雨还在下,通过层层雨雾,楚天逸看着远处的烟雨中的群山,用力的攥了攥拳,他发誓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父亲到底在这里遭遇了什么,又去了哪里?
楚天逸正在想着,忽然间听到依靠在墙边的慕风,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他立刻回过神来,快步走到慕风的身边,“风哥,风哥,你醒醒。”
慕风微微的睁开眼睛,“天逸??”
“是我,风哥,”楚天逸点点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慕风微微抬起手摆了摆,“我没事,就是头晕。”
楚天逸看了看窗外,此时的雨已经明显小了许多,“风哥,你现在能动吗?我们背你回去。”
慕风点点头,然后用手撑地挣扎着想要起身。楚天逸和小猛一左一右把他架起来。
吴主任打开门,看了看头顶的云层,“趁现在雨小赶紧走。大家注意脚下!”
小猛把慕风背起来,楚天逸临出门前想起了一件事情,返回屋内拿出手机对着那面墙仔细的拍了几张照片。
众人沿着河道回到了青柏村。后来在吴主任的安排下,村里的一辆面包车把三人送回了漫江镇。
慕风和大胡子全都住进了镇医院,经过检查,两个人都没什么大碍,留院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楚天逸问起他们落水的经过,大胡子一提起这件事就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而慕风则显得很平静,他告诉楚天逸和小猛:“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也怪我自己不小心,其实我应该想到齐家进山之前一定在沿途下了饵,而且饵料一定很足,所以二河才会出卖我们去换钱。”
大胡子一下从病床上跳下来,“你们知道二河那个王八蛋眼看我俩掉下去之前说的什么吗?!他说他也不想这样,让我别怪他。是,我tm是不怪他,老子要剁了他!”
小猛拉大胡子回到病床上,“胡子哥你冷静点。”
慕风咳嗽了几声,对大胡子说道,“也许他真的有苦衷呢?”
“他苦衷个屁!”大胡子依旧暴躁,“他有什么苦衷?至于要弄死咱们两个人?!”
慕风也理解大胡子的心情,遭兄弟背叛,还险些把命丢了。自己也被伤的不轻,说不恨二河,那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