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不好的结果那可惨。
谭菲两口子依靠着谭宗庆,这买卖算是支起来了。
对比谭宗庆这里,他们两口子卖的果稍微差点,还需要成天蹲市场,但是收入是肉眼可见的上升。
谭菲那幼儿园的工作不干了。
实在是两千多的工资,根本不够干啥的。
你要是个富二代,那这工作是挺好的,冬暖夏凉的,而且每天都有吃不完的好吃的,幼儿园的孩子们吃的特别好,园里也不拦着老师们吃,除了工资不友善其他都挺好,奈何谭菲现在要赚钱啊。
大半夜一点多和丈夫开车去冰城冷库取货,这七月正是樱桃下来的季节。
谭宗庆给他们留了十二箱,全部都是从瓦房店那边进货,收的果有好的有差点的,好的就是个头足的颜色发紫的那种,差点的就是发红但味道能差点稍微小点的。
做水果生意,你一个没有老客户的人,想要卖精品果,卖出去几斤一动那果剩下的就容易烂,你除非能保证这一筐今天全部走掉。
谭菲保证不了,就只能好点的和差点的掺。
放到一块儿然后去卖。
这样有好吃的,也有不好吃的,她自己不亏外面买的人也不算亏。
把货拉回来,早上五点多就开始蹲早市,十五一斤和丈夫分两个早市蹲。
一天下来也闲不到什么,早市结束她就得等丈夫来接,然后装车继续换市场。
换个全天的市场,直卖到下午三点半,然后再换。
换到晚市去。
就5一斤的樱桃,其实在市场卖都有点费劲,大爷大妈可都仔细,觉得这东西贵啊。
有些就尝啊尝的也不肯买,还有的买了就要上手挑,奔着那发紫的去,那能好使吗,紫的都给你,那不紫的卖谁去。
拿回来两筐,卖的一般般。
顾长凤是过来给顾客送樱桃,她家卖的全部都是顶级果。
都是有规格的,25一斤特特甜的那种,又紫又大又好看。
好多客户就是认这个,本市的呢一般都是顾长凤给亲自送,樱桃这玩意就怕压,外地也卖但成本上去了,价格就比较高了,那种包装下来都得花费不少,樱桃是一个一个包的,你卖贵价就得有贵价的服务。
附近小区订了二十斤,顾长凤开车这不就一脚油的事儿,定好晚上八点送。
八点了大家都下班了,也都到家了。
高新区那边订出去的货谭宗庆送。
要么就说高新区现在是本市有钱人的象征呢,那头住的大部分都是小年轻,很敢花钱,吃东西就讲吃好的,人家觉得老谭家的樱桃卖的还便宜呢,放到超市这种规格怎么样也得六七十,七斤。
谭宗庆带着二百多斤过去的。
顾长凤送完货下来,正好撞上谭菲两口子了。
“二婶。”
谭菲笑嘻嘻打了招呼。
“卖的好吗?”
谭菲和顾长凤在一边聊天,她老公负责装车。
干架肯定就还是干,但毕竟钱收入的多了,鸡毛蒜皮可能就少了点。
“一般,这边人的消费能力不行。”
顾长凤说:“你二叔给高新区送货,那边的早市要不你试试看。”
谭菲叹气:“就是有点远,而且那边住的都是年轻人,晚市估计行,早市估计没什么人。”
“那晚上过去试试,这果还是不错的。”
十个里面五个甜,这种比例就算好的了。
“二婶你开车来的吗?”
“嗯。”
“那我就不送你了。”
“快回去吧,都这个点了。”
谭菲两口子开车回家,到家都八点半了,这晚饭还没吃呢。
你说两口子蹲一天市场,他们晚饭不得吃顿好的啊。
吃完饭九点多,吃了一肚子,又不运动。
自己亲二叔,不可能说赚谭菲什么钱,怎么来的就怎么去,冷库还免费帮他们放货。
苦是真苦,谭菲挺白一个人晒的已经发黑了,你就擦多少防晒也没用,天天日头下站着啊,你躲能一直躲着吗?有客户来你就得卖货啊,转眼间人也胖了许多,可顾不上了。
你为了生活奔波,又想身材好又想吃的好,这不可能的。
孩子也有了,和丈夫感情就那么回事儿,夫妻生活就是有需求才有,也不太看重自己身材了,就放飞了。
吴湄觉得女儿这回是靠谱儿了,她倒是想帮忙,可帮不上。
身体原因,吴湄不可能去帮忙。
叫谭准干吧,谭准还真去试了,可舒适惯的人你叫他蹲市场?
分钱他就跑第一,其他的事情都往后躲。
谭菲丈夫因为这个和谭菲又干了一场,丈夫自己吃苦受累不怕,这都是为了家,为了这个家过的更好,可你谭准什么辛苦不出,就从我这里拿钱,你当我玩慈善的?
他要是徐建熹,他有多少也捐多少,那人家不差钱,可他差钱啊。
两口子干了一场,又动手了。
谭菲和谭准也干了一架。
做姐姐心疼的从来就不是这个弟弟,而是侄子侄女,可谭准这样就是扶不起来的阿斗,谭菲也把话讲的很难听。
也撒手不管了。
父母愿意搭就搭吧,她是管不起了。
自己有能力就帮一把,可她现在没什么能力。
她都落到去蹲市场了。
“妈,你总给他留余地,将来这个余地就会害死你,他根本不会心疼任何人,等你们没了他也只能等死了。”
吴湄;“那我也没办法,他也不听我的。”
“那就随便吧,我是没办法管了,你看看我这眼睛叫他打的,妈我不能永远为了家里这点破事儿和他干架啊……”
这两个月夫妻俩真的没有因为别的吵过架干过架,就因为谭准。
她不说有个大美二美那样的妹妹帮忙,就算有个元楼也行啊,你不帮我你至少别拖我后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