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让她赶紧抱着小明滚。
她倒是愿意,就是小明的出生证不在她手里。
等啊等。
等到老太走出了家门,也没有等到后半段话。
黄彩虹简直不敢相信,周家老太的来访,就这样结束了。
“我说,这老太脑子有毛病吧?登别人家堂入别人家室跟进她自己家门似的。而且,那么拽,连客套话都不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怎么那么讨厌呢!”
黄彩虹颓然坐在沙发上,心里全是侥幸。她为小明感到庆幸,不必才出生半个月就跟她过苦日子。
阿文还在碎碎念地抱怨。
黄彩虹没有力气喊停。她只顾着体会劫后余生的快乐。体会着,体会着,黄彩虹忽然紧张起来:“她抱孩子了吗?”
“没有!没听我的声讨吗?一没抱,二没亲,三没给红包。什么奶奶!捡破烂的也比她大方!”
黄彩虹彻底放下心来。
不过,也只放下那小半天。
当晚,睡到一半,她毫无征兆从睡梦中直接醒来。她忽然想到,当天周家老太的拜访算不算是侦查?春晓不是说过吗?周家老太从不亲子撒泼,有人代她行凶的。
会不会明天一早,代她行凶的就来敲门了?
第二天一早,黄彩虹忐忑地守在门口,企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对方看在孩子太小的份上,宽容他们几天,等周先生回来再驱赶他们……
然而,并没有代为行凶的人到来。
黄彩虹不放心,时时刻刻生活在提心吊胆中。做饭放错盐,煮饭放错水……她如此魂不守舍,阿文也不好意思对她大呼小叫了。
“算了,算了,你大概晚上带小明太累了。我先做两天饭吧。”阿文也是算着周先生好多天不来了,她做几天饭,到时候也好邀功。
如是过了七八天,周北明给黄彩虹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黄彩虹正给小明换纸尿裤,腾不出手,阿文探头一看,是周先生的,连忙接起。
“啊!周总!您怎么这么多天都没有过来啊!”
周北明措手不及,看了看电话的联系人,没有打错啊。
“黄彩虹呢?”
“她不方便。”
“她怎么了?”
“她在给小明换纸尿裤。”
“哦……”
周北明手按在胸口,深换了一口气。
他这几天,一直睡眠不好,夜里没来由做噩梦,白天一闲下来就心神不宁。他打电话给妈妈,妈妈说她身体挺好,家里也好;他打电话给哥哥,哥哥说公司挺好,销售也不错。
思来想去,多少弄明白,自己大概是牵挂……小明吧。好多次想给黄彩虹打电话,又总有师出无名之感。黄彩虹上次说,月子里的孩子每天睡20小时,很好带,而且,黄疸已消。
好不容易忍到生意谈妥,回到上海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黄彩虹打电话。理由他已经想好:阿文快要期满走了,他未必月底抽得出时间,不如趁今晚有时间,一起出来吃个饭。
唯一的意外就是接电话的人是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