袒凶手。”青竹依然叫嚣。
墨竹瞥了眼青竹,淡然道:“那要不禀明师父他老人家,彻查一下到底谁是谁非?”
青竹毕竟惧怕一空大师,虽然师父永远看起来云淡风轻,但一个眼神看过来就仿佛能洞悉一切。
听墨竹这样说,他只能偃旗息鼓了,咬了咬牙低头服软道:“既然师兄把蛇赶出去了,那就不必惊动师父他老人家了。可是,师兄不查就算了,我自己却要查一查是谁害人。”
说着用阴狠的目光把院里所有人扫了一遍。
墨竹看他如此嚣张,隐隐动了怒气,这青竹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把天赐寺当成他随意耍横的地方吗?就连他这个大师兄都不放在眼里。
正要开口再训斥,却听人群里有声音传来:“青竹师兄好大的威风!你当天赐寺是你家的后花园吗,由得你肆意欺压众师兄弟?”
这几句质问说出了众人的心声,院里静悄悄的都在等下文。
墨竹循声看去,说话的却是小师弟走召,这个师弟聪明调皮,偏又生了一副侠肝义胆,总爱替其他弟子出个头,也是为数不多没受青竹欺负的一个孩子。
墨竹淡淡一笑,也不加以阻拦。
走召走到跟前看着青竹道:“我想问一问青竹师兄,那蛇为什么不进别人的被窝,光就盯着你的了?难道是你的被窝里有蛇类喜欢的什么东西,比如说偷藏了一只馒头,或者是一块肉呢?”
“你胡说,放屁!”青竹气急败坏,他偷吃荤腥的事千万不能承认。
走召拿手在鼻端扇了扇,鄙夷道:“果然好臭!青竹师兄这是又不小心掉进茅坑里去了吗?”
众弟子闻言轰然大笑。
走召不屑于和青竹说话,向墨竹施礼道:“师兄有所不知,青竹他捡了最厚实的被褥用不说,每日里还强迫其他师兄弟去灶间拿烧过的炉火给他熏被子。
想必正是因为他的被窝格外暖和,才把本该冬眠的蛇给招来了。还说是别人要害他,我看是他自己害自己。”
“原来是这样啊!”
“对啊,走召说的有道理。”
院里弟子们纷纷议论。
“走召说的一点都没错,是青竹贪心才招来了蛇,还怨起别人了……”
他们素日就看不惯青竹的所作所为,此时尤其觉得他自作自受简直活该。
墨竹看了眼走召,又对青竹道:“这些可是实情吗?”
青竹先前说有人害他,也只是觉得大冬天里忽然出现了蛇才让他疑心,但听走召这样说似乎还十分在理,虽然讨厌走召也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值得信服的解释了。
至于强占好床铺,让其他人取火熏被褥这些人由不得他抵赖,便顿时气焰尽退,喏喏道:“那也是师兄弟们怜惜我,谁,谁强迫了?不信你问他们。”
说完一个眼神递给同屋的小和尚,那是他忠实的跟班。
小和尚急忙对着墨竹施礼道:“我们为青竹师兄做事都是自愿的。”
墨竹大约也知道些青竹的长短,懒得跟他去辩是非,既然那几个没出息的愿意跟着青竹,想必对他们来说青竹的欺凌也受得甘之如饴吧?
他淡淡看了眼院里的众人,一阵西北风吹过,冻得光头一片寒凉,便挥挥手道:“都进屋休息吧,明日还要早早起来做早课呢!”
众弟子齐声道是,向墨竹行了礼都退回房里去了。
青竹瞪了眼走召,也一转身进屋了。
走召正要回房,被墨竹叫住:“师弟你随我来。”
走召知道有些事情瞒不过墨竹师兄,便乖乖的跟着他往前走了几步,在墨竹身后站定道:“师兄,你是不是要罚我?”
墨竹转身,带着一丝薄怒道:“还知道做错了吗?”
走召挺直脊背,昂头道:“师兄如要罚我没有怨言,但我却认罚不认错。”
“哦?”墨竹神情里带着戏谑问:“你说说为什么不肯认错。”
走召理直气壮:“师兄也看到了,青竹常常欺凌别人,我不过是找了条蛇来吓吓他,让他以后再不敢胡乱撒野。况且那蛇我是事先拔了毒牙的,最多吓他一吓不会伤人的。”
墨竹听得有趣,就知道这事是他干的,但还是装着严厉的样子道:“既然这样,就罚你去藏经阁面壁思过一个月,可还服气吗?”
走召一听有些愣愣的,藏经阁那可是好去处,平日里轻易都不让人进入的,听说里面有好多好多的各类书籍。走召私心里想着,或许能从中了解到这个时代更多的信息呢!
他高兴地对着墨竹作揖道:“师兄的惩罚我一定一丝不苟的完成。”
墨竹绷着脸挥挥手,看走召欢欢喜喜地跑远,低笑一句:“人小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