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呕吐腹泻,部分严重的士兵有发热症状,幸得救治及时倒没有发生致人死命的事情。
军中巡视一遍回来,吴瞎仙却陪着田晏在帐里坐等。
见马腾进来,田晏站起来微微欠身道:“马将军,方才一听西凉军中毒,我委实放心不下赶过来看看,军中可还有什么需要田某的地方,你便尽管开口。”
马腾向田晏抱拳微笑道:“多谢田兄挂心,毒已经控制住,无碍了。”
“那就好,那就好!”田晏笑的诚恳:“可查出是什么原因了吗?”
马腾请田晏落座,摇头道:“目前还没有头绪,估计是饮食上犯了什么忌讳吧!”
田晏脸上如释重负,关怀道:“那以后可得仔细些了,入口的东西千万马虎不得啊!”
“正是这个道理,多谢田兄提点。”马腾从善如流道。
田晏呵呵一笑,又问道:“还听说昨夜里马将军遭到行刺,看你安然无恙田某心里顿觉轻松,刺客抓住了吗?”
马腾抬眼看着田晏的一脸真诚,自己也无所保留道:“田兄,刺客没有抓到,但他却留下了证据。”
说着命亲卫取过案上的三支箭递给田晏,马腾又道:“田兄看看,这些箭支你可认得?”
田晏看了看手里的箭支,抬头惊疑道:“这这是夏将军的私人箭支?”
马腾轻轻点头:“田兄,就是这三支箭,差点让你我再也不能像此刻一样对饮说话了。”
田晏沉吟片刻,看起来像是在下很大的决心。
半晌,望着马腾才道:“若真是夏将军残害忠良,田某断不能坐视不理。马将军,夏育这样的劣迹,真的不配统帅三军,你我联名向天子上疏吧?”
马腾起身走到田晏跟前,感激道:“田兄,我早知你公中好义,即便你今日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主持公道的。夏育无才无智,令人心涣散屡吃败仗,三军不服久矣。
何况,他已经动了杀我之心,万万不能再由他胡作非为了。大军只有在田兄统御下,对鲜卑之战才能取胜,兄弟我才有保住这条命的希望。
田兄,只要你振臂一呼,我等必将追随。”
田晏听得热血沸腾,正义凛然道:“好!有马将军这番话,田某说不得就要豁出去搏一搏了,等把夏育拉下帅座,我将他交给兄弟你任由处置可好?”
“田兄,那便多谢了。”马腾抱拳郑重道。
田晏满意而去。
马腾目送他出了西凉军的营盘,瞬间收起脸上的笑容,冷哼一声道:“一丘之貉!”
吴瞎仙始终面带微笑,此时方才开口道:“将军,你肯定是田晏?”
马腾回转身进了大帐,笃定道:“除了他,我再不做他想。军师没有看见吗?他今日一直未曾动用自己的左手臂,就连我故意试探给他看箭时,他也是用右手拿起粗粗一观。
一来,是他左臂被我刺中不能使力;二来,夏育的私人箭支非亲近之人拿不到。
我想田晏要用来算计夏育暗中取得几支并不是难事,而且他那般漫不经心扫过一眼就能断定,可见他处心积虑,不过就是为了将夏育取而代之。
这般心机军中只一个田晏罢了,而夏育的另一名心腹臧旻却是一介莽汉,论计谋实在想不到这般计谋吧?”
吴瞎仙捻须而笑:“将军看得透彻。田晏一直不服夏育统兵,但表面上却是事事顺从,应该就是为了伺机将夏育拉下马。
昨日将军旗开得胜惹得夏育起了杀心,田晏想必是知晓夏育心思的,这才深夜来行刺将军嫁祸夏育。
试问,哪一个杀人的,还把明显表露身份的凶器留在当场的?田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却把咱们当傻瓜来骗。”
“正是如此。”马腾恨恨地接口道:“单就刺杀一事也罢了,他万不该为了挑起我军与夏育的仇怨,来给将士们下毒。幸亏没有人身伤亡,否则他田晏就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此人心狠手辣,狡诈阴险,比之夏育的自私卑鄙更胜三分,不可小觑啊!只是,可惜了田晏那一身功夫,我只见过故去的乌岭大当家卓尼有那般武艺,想不到田晏深藏不露。”
吴瞎仙深有同感,颔首道:“一弩三箭的确是绝顶的射术了。将军适才没有戳穿他,想必是在等一个时机了?”
马腾冷然一笑:“除了一个宵小之徒能顶什么用?蛇鼠一窝的人,我便将他们送做一堆罢了。”
“嗯,原该如此啊!”吴瞎仙与马腾相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