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的一摇,把长长的尾巴收了回来。这鞭笞金三爷的一招,黑寡妇可以说隐藏的极好。在摘星楼一众外人看来,只道是一位白净年轻男子,手持钢鞭抽打金三爷,却不知是猫尾鞭笞。
少顷,不知是狼族皮糙肉厚还是修炼功法极其抗摔的缘故,那金三爷在经过了黑寡妇数十个鞭笞抽摔之后,竟然还有气息。挣扎着抬起满是血污的一张脸来。
“大侠侠,饶饶命”
身子如死狗一般爬在砸碎的桌椅木屑之上,下巴拄着地板,一口黄牙缝隙出挤出那么几个字。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哪里还有先前一丁点儿趾高气昂傲慢无礼的嚣张气焰。
“别别杀杀我我”
“想让我饶了你?留你狗命作甚,难道继续祸害他人!”只见黑寡妇目露阴厉,恶狠狠地挑起脚边上掉落的那把腰刀。
只见,那腰刀在半空划了一个弧形,般自然坠落,直直地刺入那金三爷的背心处。
喷吐了一口鲜血,只见那金三爷双眼圆挣,似心有不甘地断断续续说道:“你你会不得好好死”
“哼,死有余辜!”
撇了一眼死不瞑目的金三爷黑寡妇怒骂了一句,旋即转身不再理会旁边一众人的闲言碎语。
“九炎弟弟,九炎弟弟!他怎么样了?”黑寡妇急切地问道。
“我也不清楚,血还是止不住,好像洞穿了心脏!呜呜~”
挤开一行其他人,黑寡妇端起秦九炎的手臂,玉手把住脉搏,娥眉紧触,神情凝重地看向秦九炎苍白无血色的一张稍显稚嫩的脸。
“青荷妹妹,菱莎妹妹,我说二位小姑奶奶,你们就别一个劲的哭了,他还没死呢,这就跟哭丧似的!哎呦都愁死老娘了!”突然,黑寡妇面色阴云密布,一脸愁容地微怒道。
说也奇怪,在黑寡妇怒斥一番之后,竟无人敢去反驳,二女皆是收敛了哭声,但还是时不时地不由得抽泣一下。
“三哥!”
“三弟!”
“这都几点了,还在摘星楼潇洒呢?”
“魏妈妈,不好了,不好了!好像有两位那金三爷的结拜兄弟来寻他!”
“哎呀,这可怎么办!你们怎么还在这耽搁呀?晓月你们快去快去外面先缠住那两位爷!”只见,那魏妇人急急忙忙招呼其他女子出门应对。
“不好!这两个人的实力也是不弱,现在九炎弟弟急需要救命,我们不能在此耽搁,哪怕一刻也不行!”黑寡妇突然抱起秦九炎,面色凝重地说道。
“你们跟我来,快快,从这边走!”此时,魏妈妈略显焦急,指引着大家急忙往后面行进。
“哎,班森大叔,您就辛苦一下把那位青衫公子也一并带上吧!”说话的正是夏雨青荷。
“嗯,姑娘真是好心肠!”微微点头,班森微笑着说道。
“是啊,班森大叔,先带上他,他那人,其实还挺仗义的呢!”菱莎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同情的看向那瘫软在地的青衫少年。
“仙儿,快带着你的救命恩人去云来客栈,把这个拿上!”只见,魏妇人匆忙从衣衫中逃出一枚做工精致的雕刻着凤形图案的玉佩。
“云来客栈的老板是我的远方亲戚,仙儿你拿上这个交给他,一切他一定会安排妥当的!”魏妇人一脸依依不舍的握住仙儿的手,抽泣道:“仙儿以后我不在,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魏妈妈,不,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仙儿俏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抽泣着说道:“魏妈妈,你和我们一起走吧!”
“不,我不能丢下你其余姐妹们!”说着魏妇人决然的转身关上了转角处的后门。
夜已深,一轮弯月悬挂于西南天际。此时街边上的人群依然熙熙攘攘,摆摊卖药石的,开店卖武器甲胄装备的,路边酒肆吃酒划拳的,叫喊声,叫卖声,吵闹声,讨价还价不绝于耳,毫不热闹。
一素衣女子提着灯笼疾步前行,黑寡妇背着秦九炎紧随其后,而一行其他人着护卫左右。
一行人丝毫没有闲暇的心情理会身旁街边夜市的吵闹,而是趁着皎洁的月光,匆匆忙忙的赶路。
三天后的清晨,一处僻静的院落中,一株梧桐树上一只彩雀正梳着五彩缤纷的羽毛,啄食着树枝上毛绒绒的梧桐球。
微风习习,彩雀啄碎的果实,如蒲公英的种子般乘着微风飘散向远处。
手掌般的树叶缝隙透过一米温暖的阳光,穿过木楔的窗子打在床榻上一个少年刚毅却略显青涩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