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是性子养的有些娇,让人放不下心。
“不,不是吧,”姜暖被臊红了,“我有这么娇气?”
洗个尿布都能熏晕过去,莫不是装的?
“也不能全怪你,”黄老太回忆道,“小川拉的,确实比别人都要臭,我都险些受不住。”
闻言,黄老大只觉椅子上有钉扎自己,坐立难安,又红又囧的脸埋在胸口,不敢有一点动作。
“原来,”黄老二幸灾乐祸地笑了,“大哥小时候这么壮实。”
哈哈……
居然把娘给熏晕了过去,这事,他能笑一辈子。
“说起来也奇怪,”黄老太古怪地把孙子打量一遍后,低声喃喃,“你娘身子骨弱,你们兄弟却一个比一个结实,倒是大山,生出来的时候比你们大一个头,反而一身娇肉。”
“堂哥也是奶照顾的?”
谢氏有点惊奇,她没想到老太太还有这些丰功伟绩。
“他不是,”黄老二抢着开口,“大伯家只有他一个独苗苗,紧张着呢,大娘天天看的跟眼珠子似的,七八岁还跟着父母睡。”
哪像他们兄弟,四五岁就自己睡了。
“让我带我也不带,”黄老太嫌弃大孙子的娇气,“你们兄弟,放在床上就能自己玩一天,不哭也不闹,他不行,只要手离开,就哇哇哭不停,吵的人脑袋疼,说不能说骂不能骂的,烦心。”
哪像小儿媳,孩子放她这就彻底撒手,打骂都不带皱眉,一点也不外道。
虽然她不介意带孙子,可吃苦受累还要遭埋怨,脑袋抽了才愿意。
老太太觉得自己偏心是有原因的,一边娇气不听话,亲娘还防着自己这个做奶奶的,一边全家都不跟自己外道,她不该偏心?
“大娘会不会生气?”王氏感觉找到了自己相公不受待见的原因,“会不会怪奶偏心?”
“这是她求来的,哪怕怨也不能说出来,”金氏的眼神有些古怪,“她怕堂哥被奶带的跟他离心。”
这种事,后宅不要太多,但是放在普通农家,就让人感觉有些小家子气。
大家伙一个锅里吃饭,还防备成这样,真是让人无语。
“还是会怨,”王氏有些同情黄大嫂,“心里憋气又不能说出来,怪难为人的。”
难怪以前他们的眼神那么淡。
不仅是看不上他们一家,还怨恨他们抢了堂哥的宠。
“你大娘那个人,”黄老太难得点评儿媳,“会做人也会做事,但是有一点,只要跟儿子相公有关,脑袋就拎不清。”
当初秦氏刚出现猖狂的苗头,她就暗示彻底把人压下去,结果应的好好的,被孙子几句软话就给哄好了。
顿一下,又接着说,“也不算错,端看遇到什么人,她运气不算好。”
老太太说的隐晦,但是在场的都听懂了。
“奶,”黄老大有些不解,“堂哥不是已经改好了?”
“可拉倒吧,”黄老太耷拉下眼皮,“他这辈子都栽到女人身上了。”
她对这个孙子已经彻底绝望。
原本以为有秦氏的教训,怎么也该长点记性,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