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地方有类似的葬式,但亲眼看见,依旧还是觉得这种不同寻常的行为多少是存在一些诡异莫测的成分的。菡萏文学
我将手中的手电拍了几下,灯光这才又明亮了许多,看来还是我过于自信,这东西终究是因为水的侵蚀有了些异常的反应。
水中有了光束,就像是蒙上了一层并不清楚的雾纱,只有斜着光束撇开视线,才能看见手电射出光斑之下的东西。
这里没有可以放置手电的位置,我一手拿着,手摆的老远,自己的脑袋则探在外面,看着光斑之下那只瓮缸里的东西,我又是一阵的背脊发凉啊。
水肺已经憋了,因为压力,里面还进了水,我被楼古山拉着又浮上了井口的水面,猛地几下呼吸,目光又再次落在了脚下的井水底面。
好在井水清澈,只是眼睛贴着水面,就能看清楚底下的情况,没有任何的变化,也没有任何不协调的地方,只是那只已经被打开的瓮缸……单是瓮缸倒也没有什么,问题就出在从那缸里面开出来的东西。
我用水搓了把脸,一碰到肿块,疼的我几乎呲牙。这倒也是起到了清醒的作用,一下子只觉得吸进去的空气,看见的画面都是极其清楚没有幻影的。
“那……那东西是什么年代的,如果是清末民国前后,那时候总有人体嫁接的手术了吧?”自打下来,我说话就从来没有一次有底气过,主要还是什么都没见过,眼睛看到的放到脑子里,唯一的反馈就是一脸茫然。
这话儿其实也不应该这么说,只是看见的那东西确实匪夷所思的过了头,翁缸的口径如我之间看到的,缸壁不过一寸半,其中差不多可以放下两块用来拦路的大理石路障。而就在这个东西的里面,竖直坐着两具尸体,其姿势光只是看一眼就让人面红耳赤,但只是这些不雅的动作还并无什么不得理的地方,可是这两具尸体,其中一个盘坐在下面似乎是男性的尸首,他的脑袋竟然是一颗狸猫头。
之前的那只大花脸的血鬃狸猫在我脑中还有些影响,这东西我忘不了啊,估计以后做梦都得来烦我几次,可是我是实在没有想到,这才过了还没一个钟头,他娘的又见面了。而且这次,显然是妖物华形,他娘的已经成了半人半狸的怪物了。
最关键的还是这只狸首人的行为,下身盘坐,上面又坐了一个满头竟都是长发的女子。为上的尸身已经成了干皮,相貌无法分辨是否是个女子,但是单只是从长发,和光溜的身子。这是道送分题啊,没有别的答案了。
“妈的,你们当时在义庄到底有没有拿我耍乐子,那些个装了狸首干尸金身的箱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往后的我是不敢信,但是前面的那些东西,恐怕就是真的了吧,嘶……只是我怎么记得干这种事儿,那不是天国军队里的大忌嘛,因为这事儿砍了爹娘的傻逼也不在少数,死了都成妖怪了还敢这么干……这东西还真不是个人啊。”
“哎……沉缸葬……长着狸子脑袋的人。你知道常常流行在那种教派之中的一种修行手段嘛。”楼古山自言自语了一句,断断续续又突然话锋一转问我道。
打了这么些交到之后,我虽然还是觉得面前此人就是个王八精转世,但思想偶尔还是能调节到一个频道的,像这种他只是起个头,而给我来思考点破的机会已经不下三五次了。
我有段时间对大宗教派有过一些了解,其中多数都看的是纪录片,正门正派和那些蛊惑人心洗脑的邪教之间其实还是有根本的区别的,直接说就是两种东西,互不瓜葛,但是后者总是会学习前者教义之中的多数理论,再由自己歪曲事实,做字面上甚至直接颠覆其原本寓意的龌龊行为。
在西藏的后藏区,位于冈底斯山脉一线信仰藏传佛教的古格王朝,他们曾经辉煌一时,战火所灭,留下的只有一座高大的城堡式土丘,但是位于王朝的权利中心最高点的红白庙,其中的壁画却大量保存完好。
如果是对于后藏以及藏传佛教分支及苯教不太了解的,在第一眼看到那些壁画的时候,一定是羞愧难言,面红耳赤。因为大量的壁画所描绘的是一幅幅男女双修的佛理景象,这种常被人认为龌龊行为的景象其实并非纯粹的藏传佛教,而是与之相近,又完全不同的苯教。
其中含义自然不是眼目所见的单纯画面冲击,对此不好有所辩驳,但是那些个以蛊惑人心,洗脑敛财为根本的邪门歪教所传扬的双修噱头,则是完完全全的就只是为了色欲肉糜,绝非是真正的单纯。
我和楼古山对视了一眼,他并未有所动摇,我在心中暗暗合计,其缸中之景可谓是诡异,做绝对的推测,似乎并不准确,但能看出,真要行苟且之事,如此做恐怕当世者也不会太单纯。所以我还是有些偏向了自己所想到的那个不太贴合实际的猜测,及此沉缸之景,似乎是青白元的某种双修妖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