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造成的后果。大铜斗子和青铜坑之间绝对没法做到密封,想来在铜斗封闭之时,里面也会聚集相当多的湿气。湿气进去容易,想散干净就是难事儿了。现如今这铜疙瘩没有全部烂完,也是他其中材质混合的比例有别的学问。
后者嘛,那话就两说了,能活上几千年的甚至更久的虫子不是没有,但是那些个东西我们人类眼能看见的也是几乎没有。
“长,长生不老。”我是一时脑子抽风,随口胡咧咧。但这话一出,我俩还是都住了口,一同看向了包裹的严实的尸体。
都说吃了唐僧可以长生不老,按说这虫子要是吃了已经不会死的人,那会是何等的结果,如此近况,我俩竟也潜移默化的信了这鬼说法。
“老鬼还活着,胖子,你没说错啊,这一池子都是屎尿,老鬼几千年的屎尿都在这里。”我为之一阵恶心,自己心里全是各种没头没尾的想法,但如今还是得把矛头指向尸体,扒开包裹的东西,看看这里面包的到底是不是个活人。
我对着尸体挑了挑眉,胖子为难朝我努了努嘴,这家伙想让我来,我摆动了两下自己的手掌,胖子脸上怒火顿生:“娘的,又让你胖爷来,这不公平呀,一破镜子,这生意,也忒不值了。”
“不还有嘛。”我拍了拍自己的腰间,腰间挂着的自制防水袋里,手镯依旧安稳放着,没有碎裂,完完整整的一个圆环。
“哎……胖爷我认栽。”
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胖子便从一边爬上了台阶,他站在上面,手中拿着取回来的匕首顺势已经插入到了面具的缝隙里。
只听见咯嘣一声,金属的面具崩裂,有碎片从斜铜壁上滚落,胖子借力一撬,面具直接斜立起了一寸多。
面具被胖子一把甩掉,落在了腐液池子里,我有些惋惜,连忙叫喊,胖子瞥了一嘴:“不是金子的,这玩意儿太脆,里面是没一点儿光泽,就是块烂铁,好赖你胖爷我还是看的出来的,要是金子,我还能让他落下了?”
我俩一齐将目光定在了尸体的脸上,但是这张脸上的颜色却令我俩皮毛生寒。那张脸不仅没有腐坏,就连一点异色的斑块都没有。整张脸惨白如纸,那张金属的面具与脸贴的很紧,没有任何缝隙,腐液也没有半点儿漏进来。
胖子手上缠裹着的赃物已经被他甩掉了,不知出于何意,他缓缓将手伸向了死尸的脸,我一声叫喝拦住:“别上手,这脸这么白,比涂了面粉还白,动了粘一手毒,你可别后悔。”
“不是啊,我总觉得这张脸,他娘的不是张人脸,这像是……”胖子嘴里说着,手指已经碰到了尸体的脸。指头尖才一碰,立刻救抽回了手。
“我说吧,你别乱动,死了几千年了,任凭它是什么,也该成毒疮了。到了毒发需要砍胳膊的时候,我倒是可以帮帮你忙。”
“不是脸。”胖子没有接我的话,他没有立刻停手,直接用匕首的刀尖在尸体的面庞上敲了敲。没有多大的声音,但是我也听出,那是金属触碰到石材的响动。
我疑惑的看着胖子等他回复,他倒也是没有立刻说,手先凑了过去,用匕首直接从尸体耳朵的位置刺一使劲就刺了进去。尸体的脑袋整个黏成一团,也看不清楚,等胖子手前噗呲一声,刀入脸颊,这才听见胖子叫了一声。
“还真不是脸,是一张面具,嘿嘿,是块玉,这么白,估计是整块的和田羊脂玉。”胖子声音都变了,兴奋异常,手下急急忙忙正想着怎么把玉质的面具取下来。
我也凑近看了一眼,手电光线被我挪开放在了一遍,没了白光现在这种白色就有些不同的,比色还稍微浓稠一些,刚才有白光映,那如白纸一般的脸也温润了许多。
这东西我没心思摸,但也认定此物就是一张玉质的面具。想来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我们看错,也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这些,棺椁也有五层三座,这紧贴着尸的殓器多上几层也无可厚非。
此时我俩都紧张的注意着玉质面具,胖子惦记着面具害怕损了收成,我则紧张的等待着想要一看个清楚这具尸体到底长着个什么样的脸。
就在紧张气氛愈加浓重的时候,师爷突然在上面喊叫了几句,声音在青铜坑内回,半晌我才听了清楚,师爷连声喊叫:“两位,甭管弄着没弄着冥器,咱就赶紧上来吧,这地方……这地方又犯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