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拽着我肩头上的潜水服,一个使劲就又将我挂在了突出的铜铸上。我的胳膊一阵撕裂,潜水服的袖子也被撕开了一条大口子。
我望着满脸鲜血的胖子:“你他娘的就不能温柔点儿?他娘的腰差点没让你给踹断了。”
“呵,你又不是娘们,你要是娘们那我一定温柔,胖爷我之前的名声,可是好的不行,都说爷爷我是怜香惜玉。唉……你个王八蛋。”胖子正要吹嘘,但是黑毛已经到了胖子后,说话间,爪子又在胖子背上来了一下。
胖子回手就砸,骨结断裂之声我是听的清楚,但这家伙手上有啊,一拳过去,只是骨头上包的扯了条口子。
这一拳砸上去,那黑毛也没有多舒服,除过胖子骨结响动的声音之外,我还听见类似牛角断裂的声音,一看竟发现黑毛那如鸟喙一般的嘴已经断了。
这东西自打我看见就没张开过,现在看来也不像是嘴,的确就是个类似牛角的空腔。黑毛的嘴连着一半,子明显在被胖子打中之后抖了一下,但马上它的脚爪又冲着胖子迎了上来。
黑毛脖子上挂着伞绳,多少限制了一些它的动作,但距离这么近也是没起到多大的作用。爪子飞来,速度奇快。胖子一边闪躲,我在它后,能动的手挂在铜铸上,已然是没法动弹。
这一爪子就直朝着我的膛勾了过来,闭眼之时,口已经是一阵火辣辣的疼,这孙子爪子一定不干净,疼痛感至少因此多了几倍。
剧痛难以忍受,我还是硬着头皮睁开了眼睛,不由自主流出的眼泪在脸上四散。我没法马上躲避,胖子刚才在闪的时候失了手,此时同样挂在半空中应接不暇。
几下他才从挂立不稳的状态中摆正了形,这么吊着实在太费力气,从我飞跃过来到现在为止,也不过十几分钟,但已经是如同不眠不休走了几天的路。
胖子看见了我这幅样子,有些吃紧,他一脚上来踹断了黑毛的脚爪,脚骨脆响一声,便有碎片飞了出去,骨头虽是断了,但是皮却得有利器才能砍断。现如今,那些干皮皱并没有全断,对方一使力气,半挂着的爪子又带动我伤口的皮拉扯了出去。
“死……死胖子,你要谋杀,就来个痛快的呀。狗的玩的,你他娘是预谋。”我大骂一声,但才只是几句出口,口的皮扯断之感就让我断了声音。
“这不……”胖子才要辩解,但实在没有想到已经是一个奇怪姿势的黑毛,竟然又甩出另外一只脚,冲向了胖子,胖子立刻闭嘴,他手上有对方的把柄,一拉伞绳,直接挡在了面前,黑毛抓了个空,马上又闪了开来。
我见此状况,疼痛又惹得中凶火暗起。直接用骨折了三根指头的手掌抓住了前的脚爪,爪子已经在我前的皮穿了个窟窿,两边扣的死死的,这一抓,必定是皮展开,在临出手之前,我还是放弃了,随即朝一边的胖子大吼:“胖子,
你饿了没,这有干,你咬断它,既能填饱肚子,又能帮我脱。”
我脑中已经是一片混乱,口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血水。不管是饥饿,口渴还是剧痛,到现在全部集合在了一起,人不吃东西还好,我有些肥,撑死了五六天之后也就开始消化它们了,但是没水不行啊,已经是两天多滴水未进,不久前见血晕厥,可能也与此有关。
神志恍惚之下,我只听见自己嘶吼着对胖子大喊道:“他娘的炸死他,老子要和他鱼死网破,看看谁他娘的狠。”
胖子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只想了一秒就从口袋里掏出了雷管,他也是没有办法摆脱这块牛皮糖了,没有登山镐,他的匕首还丢在那两个马仔手里,黑毛的骨头容易掰断,但是皮就跟牛筋一样,死后都扯不断,关键这家伙骨头断了还能有动作,抓着我前的爪子依旧没有放开。
胖子用伞绳牵制着黑毛四下挥舞的肢体,他半天没有找到塞雷管的地方,一脸无奈又望了我一眼。疼痛带来的各种感觉让我一会儿迷离,一会儿又是清醒。清醒之时,我硬是用嘴型比划,但显然是没有作用的,只等我嘴唇都抽筋了,胖子依旧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我实在不明白胖子这脑子里到底是什么,关键时候总是故意放水。被他急的我硬是憋出了话,我朝胖子大喊道:“你他娘的没见过黑驴蹄子怎么用吗?”
这一口喊出来,竟然直接喷了胖子一脸的血,胖子大骇,一把抹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