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抓他,不过瓮中捉鳖罢了。
待他们赶至那面六七十丈高的山崖前,俱是瞳孔一缩,盖因这饱经风雨的山壁上,竟然每隔半丈,便有五个五指抓出的孔洞,深陷数寸,外散着石粉。
“好惊人的一双手!”
八思巴亦是瞧的目露异色。
他们却不敢如苏青那般,攀山爬壁,只挑着上山的路,四下搜寻,沿途警惕。
待到日上中天。
一行人,这才登顶。
却见那山顶一块大青石上,有一人面阳盘坐,像是久候多时。
待到众人迎上,此人双眼陡睁,只呵呵轻笑数声,旋即长声道:“你就是那大元帝师?”
眼见对方竟然避也不避,躲也不躲,八思巴不免晒道:“檀越果非常人,竟敢在此静候,本座便是八思巴!”
苏青眼露奇光,只似目中多出了两颗太阳,在一众喇嘛脸上扫视而过,方才缓缓道:“想不到我区区一无名小辈,竟是能惹得蒙古国师亲身而来,如此兴师动众,委实让我受宠若惊啊!”
八思巴先是摇头,接着微微笑道:“檀越此言差矣,你能让萧檀越追杀三月且无功而返,放眼当世已是非同小可了,何况檀越如今名动天下,便是我元庭大汉都有所耳闻,故而命我斩你,以绝后患!”
苏青听的一眯眼。
“忽必烈?”
“大胆,竟敢直呼大汉名讳!”
立见有人呵斥出声。
苏青也不恼,只轻声道:“妙的很,久闻国师佛法武功俱是当世一绝,不知是真是假?”
八思巴微露讶色,眼睛一亮,奇道:“檀越要与本座论道?”
他又看看苏青那一头奇怪的短发。“莫非,檀越也是禅林中人?”
苏青也不应他,只笑道:“非也!”
八思巴疑道:“檀越此言何意?”
如今山路崎岖,没了那万众骑兵带来的压力,苏青心无所惧,或许对别人来说,双拳难敌四手,但对他而言,一人是杀,百人也是杀。说起来,他与佛门倒是颇有纠葛,盖因那“罗摩内功”与“山字经”皆乃佛门大法,此次倒是要好好领教一下。
但见苏青盘坐不动,抚掌道:“不知国师可曾听闻昔年曾有天下第一人,世间无双道么?”
八思巴沉吟片刻,应道:“檀越说的,便是那东海灵鳌岛,释家先祖释印神?”
他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蓦然一笑。
“檀越莫非要效仿那灵道人与释印神一般,乘黄论道么?”
不想苏青却是摇头。
“故作效仿何来趣味,他们能名传后世,苏某却是要与他们比一比高低!”
“今日,我以寡敌众,深陷重围,若无飞天遁地之能,怕是难逃一死,不若这样,但凡诸位能将我从这石上推下,苏某束手就擒,但若不能,国师便要放我离去,如何?”
八思巴阖目半晌,莫名轻叹一声。
再见他袖中忽飞出一根细香,插于地上。
“此香可燃小半个时辰,若檀越能至香尽而稳坐石上,本座便命人放过那一群汉民,更是任你先行逃亡一盏茶!”
原来,这八思巴早已是知晓了苏青想要拖延的心思。
苏青双眼一凝。
“好!”
“嗤!”
八思巴拂指隔空一扫,那细香已是燃起。
“降魔九部,结阵!”
一高个喇嘛暴喝一声,遂见九个红衣喇嘛越众而出,各自手持金刚降魔杵,对着苏青当头就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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