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这一块呗?像这样能面对面听你讲课的机会比以前少了,我的危机感很强啊,怕肚里缺货。”
非爷笑了笑:“翻来覆去,其实也都是那些以前说过的东西。”
余秋摇了摇头:“那不一样,每次再举一些具体的例子,也都会有收获。”
也不管余秋是真爱学习,还是纯粹只是找些话题跟他说话。但非爷的表现欲还是起来了,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的理解和经验。
就在这种放松的状态里,非爷忽然回过神来,然后紧张地看向通往屋顶的台阶处,警惕地说:“有人。”
余秋走了过去,诧异地问:“爸,你怎么过来了?”
“转一转。”余青山神色平静地走了上来,脚步轻柔得很。
非爷闭紧了嘴巴。
当老师的都会轻功吗?走路声音这么小!
也怪自己刚才说得太投入了,一时分心没听到。
余青山走到屋顶四处望了望说道:“你倒是会找好位置,在这跟他嘀嘀咕咕的”
“……没啥啊。”余秋神色如常地说道,“是不是呆得挺无聊的?”
余青山摆了摆手:“没什么事干,正好也放松,想过来看你带没带书。”
“您来找我拿书看的吗?没带啊。要不笔记本给您搬过去,网上也有很多有趣的东西。”
“就晒会太阳吧,电脑用不惯。”
说完,他就坐在了余秋的躺椅上,余秋拉过旁边的一个椅子坐下来笑着说:“新换的手机,就只用手指,应该用得惯吧。”
“你那个每日头条上的东西,偶尔看一看可以。这样长的空闲时间,还是想找本书看。”余青山说着,眼睛却看了一眼非爷。
这一眼看得非爷心里一突,总觉得他很有深意。
难道刚才听到什么了?
当老师的,脚步轻,耳朵灵。你没见他在黑板上写东西,一转身就能知道哪个没乖乖上课?
非爷有点发怵。
余秋也注意到了,干笑道:“那……方欣雨那边应该买了些书看,我给她打电话问问看。”
余青山摆了摆手说:“她跟你妈他们打牌呢,别搅和。”
说完,他把手里的茶杯放在非爷那个凳子上,伸手把非爷抱了过来放在腿上。
非爷有点不敢动弹,乖巧装猫。
“爸,您想大门了?”
余青山转头看了他一眼,余秋尴尬地笑了笑。难道这个话题找得太生硬?
非爷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余青山一直没说话,过了很久忽然问:“小何知道吗?”
余秋心里一突,懵懵地问:“知道什么?”
余青山把非爷举了起来端详着,然后说道:“我说我这小子怎么的了。我看着他长大的,没觉得他有这么大的本事啊。”
一句话惊得余秋跟非爷呆在当场。
余秋结巴地问:“爸……您……说什么呢?”
“听到了几句,不像自言自语。你说你要是跟猫聊这些事业上的事情,我得怀疑你精神出问题了。”余青山看着手上呆呆的非爷,“所以,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