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柳争吗?”玄衣人开口问道。
花想容脚步一顿。
她转过身,看了他一眼。
又是这种感觉。
我见过他,不是说这次剑会,是说以前,她绝对见过。
只是她已经记不清了,不知道是在哪里,在什么时候见过,这是很模糊的印象。
这一次,花想容看着他,玄衣人什么都没说,没有过多的反应,也没有阻止她。
待花想容自己回过神,才回答道:“不记得。”
玄衣人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想容才反应过来,他居然在三伏天穿着带毛的披风,便又他问道:“你有寒症?”
玄衣人眯眼,在他四周瞬间又传来杀意。
花想容笑了一声,不在意他这变化,道:“别误会,我可不是因为认识你或者调查过你才知道这种病的。我爷爷也有寒症,所以我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
玄衣人身上的杀意又消失了,奇怪的问道:“你还有爷爷?”
花想容转身往回走,边走边说道:“我为何不能有爷爷?若是没有我爷爷,也就没有现在的我。”
玄衣人跟上她的脚步,接着问:“你是被你爷爷带大的吗?”
花想容想了想,才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他又问道:“为何?”
花想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反问道:“你又为何要问我那么多?”
玄衣人也停下脚步,站着花想容面前。
他看了她一眼,才道:“你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朋友?”花想容疑惑的问道。
玄衣人点头不语。
花想容皱眉,她确实对这个人有印象,虽然只是很模糊的印象,甚至印象中的感觉和现在也不大一样,但她就是觉得自己见过这个人。
花想容突然想到他方才问自己记不记得柳争,便问他道:“你叫柳争?”
玄衣人不答,算是默认。
花想容问道:“那你对我有印象吗?”
柳争答道:“有。”
你的眼睛和她很像很像。
花想容笑道:“我不记得柳争这个名字,但是我对你也有印象。”
玄衣人问道:“为何会不记得柳争这个名字?”
花想容又转过身往回走,诚实的回答道:“八岁的时候发过一场高烧,没钱治病,烧坏了脑子。”
柳争:“……”
“玩笑罢了,”花想容笑了一声,道,“是退烧以后,很多以前的事情,都记不清了。有些东西只是模糊的有个印象,但是记得也并不真切。”
“你是哪里人?”柳争又问道。
“不知道,”花想容答道,“虽然我在远济,但是我知道我不是姜国人。或许是八年前,或许更早一些,我就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身在远济了。”
她是九年前失踪的。
他认真的想了想,似乎想明白了。
花想容走在前面,猝不及防听见柳争在身后低低的笑了一声,他的声音也是极好听的,虽略有些低沉,但又很是悦耳。
花想容转头问他道:“你笑什么?”
柳争看着她,眼底一片柔和。
花想容认识他不久,见他看谁都是冰冰冷冷的,和许诺有的一拼了。就算许诺待她也极好,可是在许诺眼底,花想容也从未见过这样柔和的神色。
他轻轻开口,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阿容,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