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想到,黄爷爷此刻还在远济挨饿受冻。
她恨不得现在就飞到远济去,给爷爷买新的衣裳,爷爷有寒症,受不得冷。也不知道黄爷爷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谁可以照顾照顾她。
她越想心里越难受,叹了口气,道:“我吃饱了,你自己吃吧。掌柜的答应我可以让我的马待在这里,我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待一宿。”
萧子让微愣。
他猜测许是谈到挨饿受冻,让她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也便不提了。
他在花想容欲走的时候,对她道:“你可以去找许诺,和她住一晚。”
花想容:“……”
许诺说话都那么冷,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花想容和她一起赶了半月的路,话都没说过几句。
她道:“不了,我还是去街上凑合凑合吧。”
“你现在一个人出去很危险,”萧子让道,“若是在街上睡着了更危险。”
她脚步一顿。
是哦,光想着赚钱,却忘了自己还被人惦记着。
“真是麻烦。”花想容又坐了回来,说了一句。
萧子让笑了笑,道:“你不愿意去找许诺,你来和我住一晚也行。”
花想容皱了皱眉。
“我不会有半分越距。”萧子让又道。
“我不是想这个,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对我做什么。”花想容道,“我借你房里的桌子住一晚。”
萧子让愣了一愣。
当萧子让看见她趴着桌子睡着了的时候,才晓得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站起身来,走到花想容身边,她竟然也没有任何察觉。
按她的警觉性来说,有人走近,她应该醒了才对。
那么放松警惕,是过于相信他吗。
萧子让微不可闻的勾起唇角,将她拦腰抱起,放到床上。
他低眸看了看床上的人。
睡的很熟。
仔细看看她,才发现她真比初见时好看了些。
那时的她不注重穿着,什么外在的东西都不在乎,看着也只觉得眼睛很漂亮,长得可爱罢了。
花想容应该快十六岁了。
若是观察得仔细,会发现他每一天都不一样。
萧子让转身穿上外衣,轻轻开门走了出去。
他催动轻功飞身上了屋顶,踩着的瓦片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会些轻功的人都知道,这样的轻功最是了得。
楚国的夜色多了些宁静,夜风也比北方柔和许多。
萧子让轻轻打卡他的白玉骨扇。
这把白玉骨扇是纯白的,没有字,没有墨。
是一把不起眼的扇子,却又是一种杀人利器。
落云山剑会正逢中元节,中元节当日剑会开始,持续半月,至八月一号才算结束。
他没杀了楚误之前,在江湖上并不闻名,他也从未和别人说过自己的名字。
落云山剑会,这是他第四次来了。
这一次他也没想让人知道他是谁。
每一次来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已经二十有三了,比花想容大了差不多七岁呢。
他轻轻笑了笑。
而后突然变了脸色。
他转过头,眯眼看着不远处的黑衣人,眼神危险。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