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腕,生生把眼泪逼回去。等到文渐出来见她时,她又恢复如常。
花想容红着眼睛,浅浅的笑着,唤了她一声:“文渐。”
文渐自然察觉到了她眼睛红了,但是仿佛没看见,拉着她往里走,边走边道:“阿容再等等,就快好了。”
“说了要带你游玩中山的,现在只怕我是要食言了。”文渐走到灶边,看了看火,又道:“如果你实在想去,我给你说一些好玩的地方。还有,你肩上的伤,还没好,结痂前千万不要碰水。那拂冰散虽不知是谁给你的,可是给你如此好的药必是不想害你,你要记得一天换上两次……”
她的伤。
文渐还惦记她肩上的伤口,这几日来她若不是还会疼,只怕是她自己都要忘了。
花想容没告诉文渐拂冰散是谁给她的,可能文渐已经存了戒备,害怕有人在里面做手脚,把那药好好检查了一番,确保没有问题才给她上的药。
“好了,还不看看你的荷花糕,别待会儿蒸过了头。”陆少羽语气有些无奈,打断了文渐。
文渐说了许多,花想容眼底一片模糊,却仍是微微笑着,直到陆少羽打断了她,花想容才偏过头,抹掉了眼角的泪水。
文渐听了又打开蒸笼,看了看,捻起一小块,尝了尝,道:“再有半刻钟就好了。”
她转头,对他们二人笑道:“你们都站在这里看着做什么?坐啊。”
“不了,”陆少羽道,“看着你做荷花糕,倒也有意思。”
文渐当成什么都没发生,他们两人就要随着她,也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文渐笑了一下,又道:“只是我时间不多,做的少了一点,只是可惜摘了那么多荷花了,不然就可以让伙计们一起尝尝鲜了。”
她低头算了算,又道:“不到两个时辰了。”
距离她毒发,不到两个时辰。
文渐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问花想容道:“萧少侠呢?可是已经走了?”
“还在同林镇,说是还要待两天。”花想容答道,声音有些隐忍的难受,让她声线都变了。
文渐点头,道:“荷花糕给萧少侠留一些,荷花宴上多亏了他,才没让我们大家一起死。”
“半刻钟到了,你的糕点好了。”陆少羽在一旁出声。
文渐连忙熄火,让陆少羽帮忙把荷花糕抬下来。
他们两个人把蒸笼放在桌上,文渐正要打开,却忽的变了脸色。
她脑里一阵眩晕,轻轻摇了摇头,还是晕得难受,让她忍不住闭上眼睛。
她再睁开眼时,只觉得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身上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就要向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