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能杀了花想容,也不在乎我的死活?知道我在也还敢下毒,他是赌我不识得这蚀心草吗?”
许诺低眸,道:“吴越松本就是这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萧子让似是发现了更好玩的事情,放下茶盏,笑了一声,道:“你可是从来不评价别人是非的,怎么,这吴越松招惹你了?”
许诺一愣,单膝跪下拱手行礼,道:“公子恕罪。”
萧子让不笑了,转而问她道:“花想容的身份查的如何?”
许诺心中一紧,低头道:“回公子,许诺一天都在调查荷花宴投毒一事,故而暂时还没有开始调查她的身世。”
“许诺,”萧子让轻笑,道,“你是来不及调查,还是,出于私心,不想调查呢?”
许诺闭上眼睛。
末了,她又睁开眼,道:“许诺不敢。”
“不敢最好,”萧子让面上没了笑,声音也听不出任何感情,对她道,“你可是才说过,不会因为私事耽误正事的。”
许诺道:“许诺自然记得,也断不会忘。”
萧子让摸了摸腰间的玉穗,低头想着什么。
片刻后,他道:“花想容的身世不用查了,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许诺闻言,抬头脱口问道:“公子已经知道了吗?”
这话刚说出口,她便后悔了。
她复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萧子让见她此般,笑了一声,道:“我说知道了,那自然就是知道了。我让你查的时候你不查,怎么,你想知道吗?要我告诉你吗?”
许诺手心都是汗,但面上却无异,道:“许诺不敢,公子恕罪。”
萧子让没有答她,拿出方才泡茶的茶壶,又拿出茶筷,把已经夹出来的茶叶重新放回去,摇了摇茶壶,茶叶便散开,方才干净的茶水瞬间浑浊。
他对地上的人道:“你且起来一看。”
许诺闻言,站起身,看着他手中的壶。
萧子让道:“残渣本已经被拿走了,没了残渣,茶水便清,拿回来,茶水便浊。你不摇动这茶水,残渣可沉底,茶水亦会清,可若稍稍动摇,茶水便又会浊。
“没有人喜欢喝浊茶,浊了,便是废了,无用,便可弃了。”
许诺低头。
而后,她声音仍然冰冷,道:“许诺知道了,多谢公子指点。”
萧子让笑道:“许诺向来聪明,自然明白我在说什么。”
以茶喻心,可浑可清。外物入心,不能冷静,就会浊,心浊便废,废子可弃。
要么将这外物剔除,要么心无旁骛。
这是给她的警告。
许诺听见这话,心里苦笑,想着,我跟随公子八年了,又怎会不知道公子所言之意。
她低头行了礼,回到刚开始那个话,问道:“公子,现在又该如何对付吴越松?”
萧子让冷笑,道:“你且告诉他,两日后我要这蚀心草的解药,若是他不给,我便亲自去取他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