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角,疼痛把她唤回现实。
“我到底是谁?”
花想容抬头,眼里有水汽,水汽下是一片茫然。
萧子让声音柔和了很多,轻轻对她道:“你找到这下毒和放镖的背后之人,或许你就知道了。
“他不顾一切的要杀了你,自然是知道你的身份的。”
花想容闭上眼睛。
她只有这一个办法。
找到背后的人,才能找到自己真正的身世。
她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什么别的身份。
她又听萧子让道:“如此一想,你不觉得,树林遇伏那一日也颇为蹊跷吗?”
花想容茫然的抬头。
她脱口而出,道:“那不是陆少羽的仇家吗?我连明月教的人都没见过,我又如何得罪了他们?”
“我自然不是说你得罪了明月教的人。”萧子让低笑一声。
这个一向警觉的人,遇到这样的事竟然还有这般可爱的一面。
关心则乱吧,文渐因她中毒,下一刻就知道了自己或许不是个无身份的孤女,一连串的事情塞满心房,让她现在想事情都想不到深处了。
他继而道:“陆少羽和文渐要搭乘商队去中山,就是为了隐藏身份,怕被仇家认出来徒惹祸端。可明月教的人却似乎早就得到了他的行踪,埋伏在树林里等你们自投罗网,可你们丝毫没有察觉。
“我救下你时和你打斗的那个黑衣人,是明月教的护法之一,武功内力在江湖上都是榜上有名,他们是来杀陆少羽的,那个人却追着你打,你不觉得蹊跷吗?”
花想容又一次低眸。
她当真没有想过那么多。
萧子让又道:“借刀杀人,听说过吗?出卖陆少羽的行踪,和明月教的人达成协议,借明月教的刀,杀了你。到时候你死了也是受陆少羽的牵连而死,照样是死得不明不白。”
她听萧子让这一言,已经是想明白了。
所以,树林遇伏,不是她受陆少羽牵连受了伤,而是陆少羽受她牵连暴露了行踪。
或许陆少羽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自己是为何被明月教的人发现的。
原来那么早他们便想杀了她了。
每一个计策都是让她死得理所应当又不明不白,都是让她到死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
真的是好计谋。
她实在不知道,她何德何能可以让别人为了杀她这样一个乞丐费尽心思。
她要找到这背后之人,也不仅是为了找到自己真正的身世。
这个人要她死,若是她找不到这个人,那这辈子岂不是都要活在心惊胆战中,堤防有谁要杀了她,又要防止自己连累到别人?
她又如何活得安心。
那个人在暗,她在明,她本就身处危险之中。
还没见过,还不知道是谁,她已经和要那个人生死相斗,你死我活了。
谁要杀她。
她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