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是萧子让。
只这剑法与内力,她就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那他轻功在她之上也是毋庸置疑的。
文渐见她要走,皱眉问她:“阿容还好吗?伤得重吗?”
花想容摇头道:“不碍事。”
文渐拦住她,急道:“伤得不轻,你让我看看。”
陆少羽见此,快步走过来,看了一眼花想容肩上的伤,充满歉意的说:“连累你了。”
“没事,”花想容笑了笑,“算不得连累,不就是半月前的旧伤了,不用自责。”
“我知道,可你现在是旧伤又添新伤,不让我看看怎么行?”文渐又急了。
“先不急,”花想容有些无奈,“那么多人都受了伤,不少人都比我伤得严重。文渐懂医术,就应该先给其他人看看。我习惯了,没事。”
“我不放心……”
“没事的文渐,”花想容打断文渐的话,“晚一点再替我看伤吧。”
她这一次转身就走,文渐想拦住她,却还是没有。她站着原地,看着她离开。
“没事,”陆少羽对她笑了笑,说,“她自己有分寸的,既不给看,那说什么都不会让你看的。去看看杜秋吧,我方才见他也伤了,似乎伤得不轻。”
文渐转头,跑到杜秋身边,帮忙杜玉扶着杜秋坐好,开始替他查看手上的伤势。
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萧子让面无表情,淡淡的把视线从花想容身上移开。
这一难死伤共七人,本就只有三十多人的商队此刻狼狈不堪。
老杜抬头看了眼天色,说一会儿就得出发,今晚一定要穿过这片林子。
花想容靠在树旁,拿开手,看了一眼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两次受的伤并不完全重合,这会儿旧伤复发,新伤叠加,疼得她嘴角抽搐。
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
花想容想着,撕开了伤口旁边的碎布,把衣服和伤口分开来。
这会儿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这两道伤口,伤口旁边的皮肉外翻,看样子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比第一次伤的轻。
花想容总觉得这条手要废了。
她苦笑了一声,闭上眼睛。
“阿容姐姐,”杜玉不知何时蹲在她身边,看着那两道伤口,说,“伤得很严重,还在流血。”
花想容没有睁开眼睛,对她笑到:“没事。”
杜玉疑惑:“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不然呢?”花想容头抵着树,叹了口气,又道,“快去,给我找点酒来。”
杜玉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去了,拿了一小壶酒递给花想容。
花想容接过酒,眼睛都没眨,把酒撒向伤口。
一旁的杜玉看呆了,声音有些颤抖:“姐姐,你……你不疼吗?我看着都疼……”
“当然疼,”花想容笑到,“不过没事,我以前受过比这还重的伤。”
她摇了摇酒壶,递给杜玉:“谢谢了,待会儿要走了,来叫我一声。”
“嗯,”杜玉看着她,轻声道,“姐姐,你明明没有比我大多少,可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差了不止一点点……”
花想容没有理她,闭着眼睛,杜玉悄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