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紧追不舍,所幸似乎除了这个人没什么别的人跟上来。
花想容松了口气。她轻功很好,这地方又乱,只要借助身形的优势找个地方躲起来就好。
可那人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在她又一次欲施轻功之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花想容反手挣脱,两人交手,打了起来。
来人武功不算低,却不够精,所使皆是硬招,却过于急躁莽撞,但内力又不浅,并不好对付,而且自己身上还带着伤。
二十招后,花想容以灵巧制胜,手里还抓着那只田鼠,单手将来人擒住。
此时借着月色方才看清,来人是华于江。
他褪去军装,一身玄衣,与傍晚时所见截然不同。
华于江回到营帐,老远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人,转身便走,出了军营想透透气,听见了花想容抓老鼠的动静,才追了上来。
花想容皱眉:“燕世子?”
“呵,”方才打斗时他便察觉出是那个小乞丐了,浑身脏臭,让他不想靠近。他满脸厌恶,转头道,“没想到我堂堂燕国世子,今天竟然输给一个乞丐!”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花想容答到,“你专修箭术,却不懂平衡发展,人人怕你的箭,武功却如此不堪入目,离了弓,你就是个废物。”
“你……”华于江恼怒,“别欺人太甚!”
“我就是欺你又如何?”花想容又一施力,提醒他还在别人手里,“你现在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况且,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华于江讽刺一笑:“是,所以现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花想容闻言有一瞬间力松懈下来,华于江看准这一瞬,施力挣脱,反身往后一抓,想要反擒。
花想容顺势往后退,华于江一次反擒没有成功,再一次转手,却抓到了她肩上的伤口,把包扎的布一把扯了下来。
花想容忍不住叫了一声,一松手,手上的田鼠被扔了出来,掉到地上瞬间没了影子。
华于江只觉得扯下了什么东西,仔细看才知道是一块伤布,有着浓浓的血腥味。方才打斗时伤口似乎裂开了,浸红了白布,也染了他满手的血。
华于江有一瞬的呆滞,抬头看着花想容。
花想容按住伤口,想要阻止血继续流。
她三天没吃东西了,又走了两天的路,加上受伤血流不止,对面还站着一个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估计今晚非要把命交待在这儿不可。
华于江只愣了一会儿,而后看着她,轻蔑一笑,道:“嘴上说着不在乎,可实际上,你还是受了伤。”
花想容闻言抬头,紧促的眉头瞬间化开,她笑了,语气轻松的回答他:“是啊。”
月色撒下来,落在花想容脸上。她洗净了脸,小小的脸蛋看起来很是清秀。
华于江的心跳忽的漏了半拍。
这个乞丐……真是不讨人喜欢啊……
华于江自十岁起,箭术名满六国,至今从未失过招。而今天居然被一个名不见传的乞丐躲过去了,他为此烦闷了一晚上。看见她也受了伤,心里似乎有了一丝慰藉,却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他看着花想容,无言。
花想容的笑暗了下来。
手上的伤被抓了一下,伤口裂开很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