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位朋友姓甚名谁?他怎么不和你一起来飞鸿馆呢?”冯先生又问,“想来,以他这般见识,要进飞鸿馆,应该不成问题。”
怀玉附和道:“就是,如果他有机会参加飞鸿馆的考核,就一定能进飞鸿馆,可惜,连那个只知道欺负弱小的赵宣都有机会进飞鸿馆,可他却只能孤零零地待在府中,忍受八王妃的欺负。”
怀玉说着气愤地跺跺脚:“一想到这,我就生气。”
谢琅:“你说的是八王府世子赵宴?”
怀玉点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谢琅:“师父,你知道赵宴呀?”
谢琅笑道:“你说的这么明显,是个人都能猜出来。”
“哦。”怀玉垂头丧气,转而又兴高采烈道:“师父,过几日就是学馆沐休之日了,学生想回家一趟,到时就不能来您这依庸堂了噢。”
“哈哈,怀玉呐怀玉,你这是归心似箭呐,才来学馆不到一月,就这般想家了?”冯先生打趣怀玉。
怀玉也不遮掩:“离家思家,人之常情嘛,况且,确实也离家蛮久的了,唉,也不知道我爹怎么样了,有没有想我……”
“哈哈哈。”冯先生和谢琅相视大笑:“果然还是个小姑娘啊。”
怀玉看了看笑得正欢的两人,嘟嘴不语,一心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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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怀玉上完武课,出了崇武堂,回到斋舍,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不长不短的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
盼芙见了,生气地跺脚责怪道:“怀玉,说了好多遍,洗完头要即刻擦干,不然老了容易头疼。”她拿了张帕子就往怀玉头上盖,怀玉躲避不过,只得由她。
盼芙待怀玉头发都彻底干了,才给她挽了两个小发髻,她开心地看着面前可可爱爱的小女孩,笑得眼不见眼、眉不见眉。
怀玉被她这一脸笑容搞得头皮发麻:“额,盼芙姐姐,你别盯着我发笑了,笑得我瑟瑟发抖。”
她说着,远离了盼芙几步:“我去依庸堂找谢先生啦,今晚的晚饭你又得自己去御食斋吃了。”
盼芙皱眉道:“去吧,早些回来。”说着又自言自语,“不过能不能早些回来,也不是你做得了主的,晚饭后我去接你好了。”
怀玉早已拿了把剑,出了房门,大声回她:“好!”
怀玉出了西斋,沿着蜿蜒小径过了沁芳桥,忽听身后有人叫自己,她回身一看,居然是裴三公子,身边还有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先生,身后跟着一个灰衣小厮。
一见到裴三公子,她就想起在洛雁湖遇到的女尸,不由得又有些头皮发麻,她硬着头皮朝裴三公子走来。
“裴三公子叫我?”
裴继安看了看她手中的剑,笑道:“这附近除了你,还有谁叫顾怀玉?”
怀玉:“那?”
“噢,我受今日来飞鸿馆看望双燕,临行之时受赵世子之托,给你送件东西,世子说这是补给你的生辰礼物。”裴三公子招了招手,他身后的小厮端上来一个长长的木盒,裴三公子接过来,递给怀玉。
怀玉疑惑着接过,正想打开看看,却被裴三公子制止:“小姑娘大可不必着急,回去之后再打开看也不迟。”
怀玉只好一手拿着剑,一手捧着木盒。
裴三公子笑道:“那我这就走了,你忙你的去吧。”说着他和那位老先生原路返回了。
怀玉看了看他们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捧着的木盒,失笑道:“这个赵宴,过几日我就回去了,到时候亲自送我也可以嘛,这么急匆匆地让裴三公子送来,是怕别人不知道裴三是他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