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就是手术水平不如人家。
被顾白笙看着的时候，两个人当然就觉得惭愧了。
顾白笙没有继续问下去。
因为她已经明显的感受到了两位助理心理上的失落。
手术还没有做完，不适合让这两位的心情忽然变得这样失落。
顾白笙仁慈的闭上了嘴，结束了关于宋翊的话题。
手术在一个半小时之后结束。
这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
顾白笙换了衣服，找到手机的时候，手机都被快宋霜跟曲晓波打来的电话给打爆了。
仔细看，还有夏娟跟胡慧打过来的电话。
看来是到处找不到她，宋霜已经把家里人都联系过了。
恐怕再不回电话，宋霜就报警了。
顾白笙不敢懈怠，连忙拨了电话给宋霜。
那边电话一接起来，就紧张道：“笙笙？”
“是我。”
顾白笙应声。
“你没事吧？”
他仍旧很紧张，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顾白笙开口：“没事。”
宋霜听到她的话，才松了口气，接着问：“你现在在哪儿？”
顾白笙看了看自己所处的地方，总觉得宋翊让她来这里做手术，是为了保密。
而她直接告诉宋霜这些好像不太好，就道：“我在郊外。”
“你去郊外做什么？”
宋霜的声音又紧绷起来。
顾白笙知道他又开始紧张自己了，连忙安抚：“你不要担心，我没事，我很好，没有任何危险。”
顾白笙抓紧时间跟她说明表了自己没事。
宋霜那边却一点都不放心，甚至有些生气起来：“你到底在哪儿？”
“在……”
“归云山城。”刚刚一起做手术的那个器械护士忽然走进来，着急的开口说道。
顾白笙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护士会忽然进来说这句话。
不过，她还是按照这个女护士的话，回复了宋霜：“我在归云山城。”
“归云山城？”
宋霜听到这个地址的名字，不悦的沉默了一下，接着道：“我马上去接你，你别乱走。”
“嗯。”
顾白笙应下。
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就像是逃学出去上网被班主任老师抓到了一样的那种不安。
她眉毛拢起。
挂了电话之后，便看向那个器械护士。
器械护士也是过来传话的，看见顾白笙看着她，就连忙开口解释：“这是宋先生的助理让我转告给您的，请您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今晚发生的事情，就算是您的家人也不要说，如果有人来接您，我们会把你送到归云山城去让您跟您的家人汇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顾白笙有了刚才做手术时候问过这些人话的经历。
知道这时候问了也是白问。
就懒得去问了，而是道：“我先生就要去归云山城接我了。”
“助理已经在外面准备送您去了。”
器械护士很客气的开口。
顾白笙点点头，出于礼貌的开口：“刚才那场手术辛苦你了。”
护士闻言，对于顾白笙这样客气有些惊愕。
但是也很迅速的开口回答：“您也辛苦了。”
顾白笙换好衣服，就从更衣室里出去。
来时那个引他去见宋翊的那个助理果然已经等在了外面。
看见她走出来，就立刻道：“我送您去归云山城，白小姐。”
顾白笙点头，上了车之后，助理就送她去归云山城。
归云山城比起宋翊的住处要距离港城市中心近了很多。
不过，比起路途来，从港城市中心到归云山城的时间，还是长于从宋翊住处到达归云山城的时间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
他们到达归云山城的时候，宋霜还没有到。
等那位助理送她到了归云山城之后，又过了五分钟。
宋霜才驱车赶到。
顾白笙在归云山城的公交车站等着。
这么深的夜。
路灯下面就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等着。
宋霜远远开车过去看见她的身影，就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车子停下之后，更是不分青红皂白。
有些暴躁的上去就抓住了她的胳膊，问她：“你到底去哪儿了？”
这么深的夜，出现在这个地方。
明明昨天她五点多钟就下班了。
现在却深夜里站在一个应该是从未来过的地方。
中间的这几个小时，她到底去哪儿了？
她知道她失踪的这几个小时里，他担心她都要担心的疯掉了吗？
那种四处都找不到人，仿佛之前遇见她全是一场梦一样的恐惧，让他的心都变得惶恐了起来。
而她，电话打不通。
人也找不到。
居然在消失之前，招呼都不跟他打一个。
真是太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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