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霜看着她，眼神有些明显的戏弄：“我自从跟你领证结婚，你是不是老是给我添乱？”
顾白笙无语反驳。
“老是给我添乱，严重的干扰了我的正常生活，我是不是会觉得很烦？”
顾白笙的眼睛望着他，想要道歉，可是又说不出口。
“我很烦，是不是可以找胡阿姨退货？”
宋霜见她也不说话，就继续道：“毕竟，你是胡阿姨硬塞给我的。”
“可你说过喜欢我……”
顾白笙终于忍不住，出声争辩。
虽然声音弱弱小小的，但是却有些委屈又有些可爱。
宋霜看着她这样，轻轻点了点头：“有时候还是喜欢你的。”
“我昨晚到底说了什么，让你要退货？”
顾白笙坚持的问他。
宋霜思索了一下，反问她：“你真的想不起来？”
“嗯。”
她真的喝断片儿了，真的想不起来。
宋霜确定她是真的想不起来了，才道：“你嫌我每晚……”
说着，他也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一样，凑近了她的耳朵，轻轻道：“给你的太少。”
顾白笙一怔。
还真被他的话惊呆了。
给的太少？
“什么太少？”
“次数太少。”
顾白笙张了张嘴：“不可能！”
她立刻反驳：“我不可能说这种话！”
宋霜见她急忙反驳，才摇摇头，转过身去：“我虽然身在壮年，但是，也不是那种不知道节制的人，只好把你送回去退货了。”
顾白笙被他的话惊得脸都不捂了，一下子坐在床上，拼命给自己辩白：“不可能！真的，我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明明都是你折腾人，我从来没有觉得不知足，我不可能讲出这种话来的！”
顾白笙拼命反驳。
向他表示自己不是那种人。
但是，在激烈辩白的时候，打眼一看侧身躺着的宋霜。
却发现他的肩膀在微微发抖。
她的话瞬间止住。
有些怀疑的皱着眉毛伸手去推了推他的肩膀：“喂？你怎么了？”
宋霜没有回应。
高大的身侧侧卧在床上，竟然抖得更厉害了。
“喂！”
顾白笙又推了他一下。
宋霜依旧在抖。
顾白笙咬了咬牙，终于想明白了一样，猛地双手扳住他的肩膀把他翻过来。
宋霜的笑声立刻从房间里响了起来。
“哈哈哈哈！”
顾白笙看他笑得胃疼的样子，仰天吸了一口气：“你骗我！”
宋霜看着她生气要走的样子，忙伸手，一把将她的胳膊拉住：“你昨天喝酒惹我不高兴，今天天逗逗你，我们扯平了。”
“想不到你这么幼稚，居然拿这种事情戏弄人。”
顾白笙被他拉回去圈在怀里，心里还是有点气。
宋霜亲了亲她的耳朵：“你昨天说了很过分的话，我很生气，生气到不想再看见你。”
顾白笙抿唇：“我……说了什么？”
她对宋霜的感情很复杂。
喝醉酒之后，说出怨恨的话，也是她最担心的。
难道说，昨天酒喝多了，真的说出怨恨他的话来了？
顾白笙有些担心的望着宋霜。
宋霜见她担心的表情，忽然沉默了一下，眼睛定定望着她，问：“你在乎我的心情？”
顾白笙抿了抿唇，不敢去跟他对视，却还是说出了心里话：“你为我做了很多，我不应该惹你不高兴？”
“只是这样？”
宋霜又问。
顾白笙狠了狠心，抬起眼睛看着他：“我不想让你难受，也不应该说让你难受的话，对不起。”
宋霜唇角勾了勾，眼神和煦温暖的望着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就跟我道歉？“
“我应该是说了让你很不开心的事情，不然你不会连婚戒都丢了。”
顾白笙望着他：“我喝多了酒，说的话都不过脑子的。”
“酒后吐真言。”宋霜启唇。
他知道，她说起成壁，是因为心里有成壁。
他在意。
也嫉妒。
嫉妒她的心中，无论如何都存着成壁这个人。
“所以，我究竟说了什么？”
顾白笙纠结的望着他，想要从他口中问出个实话。
宋霜看她执着，就道：“你说你不是真心想要嫁给我。”
“不是说的这个。”
顾白笙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觉得宋霜在撒谎。
她说的，肯定不是宋霜告诉她的话。
如果她真是说的这个，宋霜不可能会这样生气。
因为他们结婚的时候，的确是彼此都不是真心喜欢对方的。
只是被胡慧强行拉郎配，这才在一起的。
“不管是说的什么，你肯跟我道歉，我都不在意了。”
宋霜的手指刮了她的鼻尖一下：“你还要再说一遍，让我回忆起来，然后生气吗？”
顾白笙摇摇头：“不是，我没想过要让你不高兴。”
“那就不说了。”
宋霜不想让她继续纠结这个问题，眼睛望着她。
顾白笙在宋霜的注视之下，点了点头。
虽然还是纠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